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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

邢獲養尊處優,哪裡受過這種罪,他凍得打了個噴嚏,怒氣沖沖地責問二人道:

「你們倆還聊上了?還不趕緊給我鬆綁,天馬上快亮了,眾長老們都要回來開壇,想逃跑是不可能的,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開壇?聽起來不妙啊。

眾長老都要回來,就聽起來更不妙了。

邢獲嗓門兒太大,季月槐怕驚擾了巡夜的教徒,只好繼續給他嘴巴捆上。

一輪明月高懸,二人站立,二人躺著,氣氛寂靜無聲。

季月槐摸著下巴,盯著秦天縱下巴上粗糙的假鬍子發愁。

怎麼處理這位邢少爺是個問題。

首先,此人身份高貴,但是否受此教重視,能拿來做要挾,暫且還不得而知。

其次,他已經看見了秦天縱的長相,且知曉有人混入崖頂,決計不能放他回去。

就在季月槐舉棋不定時,耳邊卻傳來熟悉的呼喊聲:「張兄快走,來不及了,他們要追上來啦啊啊!」

這是……賀安的聲音?

季月槐驚愕地扭頭,只見賀安竟向自己跑了過了,他後面還跟著同樣六神無主的尤大哥。

看來,牢房裡已經空空如也了。

他倆臉上寫滿了大難臨頭的慌亂,賀安來不及喘口氣,手腳並用地跟季月槐解釋道:

「半夜我一睜眼,發現人都沒了,就剩自己和大哥,我們一合計那就跑吧,結果剛跑沒幾步,倒霉事兒就來了。」

「有個守夜的估計是受不住,痛的暈倒了,一頭栽倒在咱那屋裡,把門輕輕鬆鬆就撞開,然後,然後他們發現一個人都不在,就,就來追我們……」

季月槐抬頭看向遠處,只見烏壓壓的灰袍人已經湧入龍尾道。

季月槐與秦天縱對視一眼,都讀出了對方眼裡的決然。

他倆若想離開,是輕輕鬆鬆的事兒,可且不談被捆著的邢獲和暈倒的囚犯,尤大哥和賀安該怎麼辦呢。

無論如何不能把他們留下等死。

只能一戰了。

秦天縱從背後抽出偽裝成掃帚的長刀,隨著純正的靈力注入刀身,深遠如龍吟的嗡鳴聲響徹崖頂。

迅猛而又霸道的刀勢破空而出,瞬時就掀翻了一大波前來助陣的使徒們,但他們的痛苦感知力堪稱麻木,沒過多久就能爬起來繼續戰鬥。

季月槐心急如焚,知道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秦天縱再厲害,畢竟是肉體凡胎,受傷了也會痛會流血,不是神仙下凡,做不到那麼長時間的以一敵百。

於是,季月槐心一橫,拎起邢獲,縱身躍於石柱之上,白綢緊緊勒住其脆弱的脖頸,高聲喝道:

「諸位,不想這位邢大人命喪黃泉的話,還請即刻停手!」

說完這話,季月槐心裡直打鼓,但他面上不顯,手上力道一分分的加重。

幸好,教眾們還是稍微有點理智的,絕大多數人見此變故,都停下了攻勢。

「我有問題想請教邢大人。」

季月槐手上稍稍鬆開,讓邢獲得以呼吸。

「強忍苦痛,折磨心神修煉而來的厄氣,真有你說的那麼好?」

邢獲死到臨頭還嘴硬,他倔強地扯謊:

「當然,這可是咱們脫胎換骨的捷徑,要想以幾日的煎熬抵過人家十年的苦功,可不得辛苦些麼!」

「不會反噬自身?」

「不會啊,說實話,就算真有點兒不舒服的地方,咱做大事的人,這些小代價總得受著吧。」

「那請問,你又為何不修煉呢?」

季月槐話畢,一把扯下他皺巴巴的上衣,向教眾展示。

底下一片譁然。

邢獲仍在垂死掙扎:「廢話,那是因為我修煉到一定境界了,銀釘入體,並非是沒有修煉!」

賀安看的是瞠目結舌,他在旁邊憤慨地拱火道:「你別吹牛了行不!那藺長老身上臉上尚且還有銀釘呢,怎麼到你這兒就沒了?」

好多底層教眾也被說動,紛紛義憤填膺地附和起來。

邢獲怒了,他罵道:「真是群不知感恩的東西,拿了銀子還想舒舒服服的修煉,真以為咱這兒是什麼救世濟民的大宗門嗎?」

「想要得到就必須得付出,三歲小孩都知道的東西,你們怎會不懂?!」

邢獲似乎是把自己都說動了,他嘲弄地冷哼一聲,拖長語調,一字字地從嘴巴里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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