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我打死你?」邵平凡陰測測的威脅。
「你想家暴?」唐博言反問。
平凡不想理他,扭頭爬上車頂把帳篷支了起來。
唐博言看的一愣,「你支帳篷幹什麼?」
「過夜。」邵平凡甩出兩個字。
「不回縣裡了?」唐博言問。
晚上的野外無疑是十分危險的,何況如今又有了魔植異獸和屍蟲人,夜裡留在野外難保看不見第二天的太陽。
但邵平凡會怕嗎?
答案是否。
邵平凡自顧自的鑽進帳篷中冷酷的無視了唐博言。
「什麼臭脾氣?」唐博言嘀咕了一句。
別人談戀愛卿卿我我甜甜蜜蜜,而自己卻請回來了一尊神,一個祖宗,得天天小心翼翼的供著。
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誰讓自己樂意呢?
唐博言搖頭失笑。
天漸漸黑了,酒也喝完了,有點微醺的唐博言把空了的酒罐放在腳邊,起身收了椅子,爬上車頂鑽進帳篷中。
邵平凡早早躺下了,面朝里,側躺著,唐博言動靜不小可他一個反應都沒有,像是睡的很沉。但了解平凡的唐博言知道,身處野外,他是不可能毫無防備的睡著的。
「睡了?」唐博言問。
邵平凡不語。
唐博言挨著他在另一側躺下,「生氣了?」
「沒。」簡單明了的一個字。
「你……」唐博言把話剛開個頭,平凡驟然翻個身兩隻眼直勾勾地盯著他。
「精力旺盛?」平凡問。
「……不打架。」唐博言一眼看懂他想幹什麼。
平凡身上毛病一大堆,邋遢,嗜酒,暴飲暴食,生活殘廢。反觀唐博言嚴謹,自律,是個規規矩矩的人。
平日裡唐博言總管著平凡,在生活起居衣食住行上約束著他。
討厭嗎?
處處受制的邵平凡有時的確很火大,但——好像又不討厭。
平凡嚴重懷疑自己是個抖-M。
帳篷的空間有限,容納兩個成年男人還是擁擠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