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窩端。」
「太兇殘了。」
……
戰士們裝模作樣假惺惺的抹了抹鱷魚的眼淚。
裡面在忙,邵平凡躺在外面的車內悠閒的加著餐,全無下車幫忙的意思。
唐博言來到車外敲了敲玻璃,等平凡把車窗降下後才道,「一會我們至少得撤出五公里外。」
望著四周仍保留著末世前現代社會痕跡的街道,唐博言心情不由有點複雜。「一把火燒下去,整個街區都將會毀掉。」
「不忍心?」邵平凡問。
唐博言搖頭,「是可惜。」房子沒了可以再建,但眼下的抉擇必須得做出。
邵平凡凝視唐博言片刻,把最後一口吃的塞口裡後開始翻自己的包,「脫衣服。」
「!!」唐博言。
「外套!」邵平凡皺眉。
唐博言木訥的把外套脫掉,邵平凡從車窗伸出手拉高他左臂的袖子,手肘處果然一片血肉模糊。
邵平凡一點不憐香惜玉的粗暴的撕開因血液凝固而貼在肉上的衣服,唐博言肌肉驀地一僵,本能的顫抖一下,手肘的傷口裂開,鮮紅的血液再次流出。
「疼?」邵平凡問。
「……疼。」唐博言回答。
「忍著。」
「……」可憐的唐軍長。
邵平凡簡單粗暴的幫唐博言處理包紮了傷口,唐博言看向他藏在衣領下的紅腫正欲開口,那邊潘瓊便高聲喊他原油已全部灌入屍巢內。
平凡把剩餘的藥拋到唐博言懷中,升上車窗再次靠回椅背上從包中掏出本愛情小說翻開,不再往外面看一眼。唐博言默了片刻,收回打算敲車窗的手轉身走向屍巢入口。
準備工作已就緒,放置過自爆設備後隊伍便火速撤離。
傍晚六點五十分,一聲爆破巨響後一道火龍直衝天際,足有幾十米高,跟著便是火光沖天,熊熊大火覆蓋了整片街區。
唐博言站在樓頂,和戰士們一同望著那片火光眉心擰著的疙瘩一直不見鬆開,神情凝重壓抑。
看了許久,唐博言又默然離開,下樓時問了一句,「平凡呢?」
「還在下面呢。」潘瓊回答。
唐博言點點頭下去了。
下樓來到一間房門前,門是虛掩著,門內的平凡正赤.著上身借著蠟燭的光線為自己擦藥。長年不見陽光略顯蒼白的皮膚上因毒蛾鱗粉導致大片紅腫,加上滿身大大小小的舊疤顯的十分駭人。
唐博言蹙眉,逕自推開門大步上前,在邵平凡微訝的注視下奪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