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燙到?」
「沒有。」
司錦年拿來乾淨的帕子給他擦手,知道他病中無力才讓他用完好的左手吃飯,沒想到右手幾乎廢用就算了,左手也開始不聽使喚。怕他是病情加重,司錦年眉頭越皺越深,想要他再試一次,怎料那人徹底擺爛一動不動:「累。」
「想讓我餵你吃什麼?」
見司錦年妥協拿過勺子,司循立刻來了興趣,他早就餓了,撐著扶手坐直一些開始選菜:「要點鮁魚汁拌米飯,來兩個蝦仁,還有菜心。」
按照他的要求一一把菜拌進米飯,司循正得意要張嘴享用的時候,司錦年連勺帶碗推到了他的手邊,義正言辭道:「以後我若不在了,你就只能自己吃飯,先提前適應適應。」
「可你明明就在。」
「你不是還要畫畫嗎?不活動活動手指,等下筆都拿不住。」
「這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還是過去你教我的。來,把勺子握緊,哪個菜夾不到我再幫你。」
司循滿臉不快,但見司錦年態度堅決,也無可奈何只能自己拿起勺子。他象徵性的吃了幾口,米粒不注意粘在嘴角也不知道,司錦年見他賭氣的像只圓鼓鼓的倉鼠,忍不住偷偷笑了笑。
正午的陽光打在司循蒼白的臉上,總算有了幾分人氣。
司錦年幫他擦掉嘴角的污痕,一不小心碰掉了他的勺子,司循本就還在氣頭上,立刻身子往後一靠,表示自己飽了。
「你吃的太少了,我來餵你。」
半碗米飯,幾口菜花,還不如只貓的食量大。
司錦年知道他累,耐著性子端碗餵他,司循這才心情好些,但到底還在發熱,被秋風一吹就難受的又打了兩個噴嚏。
第100章 為殿下分憂是我之幸
用過午飯,司循並沒能如願以償盪鞦韆或是在御花園畫畫,一來是天色漸沉,二來他也困了。
「司循,往後我不在了,你自己揉揉肚子,省的反胃心悸。」
他們轉移到室內活動,說要復健,結果被抱到一張寬敞的軟榻時,司循神色懨懨打了個飽嗝。他的消化能力弱,吃過飯不能立即躺下,偏生體虛又瞌睡的厲害,任憑司錦年再跟他說什麼,也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之前看你宮裡有鋼琴,你去彈琴給我聽聽吧。」
司循靠在司錦年的懷裡被動的按腹消食,雖說對身體好,但實在麻煩。他不願花心思去學怎麼照顧沒用的身子,任憑司錦年如何囑咐,他也完全不上心。
「等下彈,你想聽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