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作免不了會弄髒床褥,司循下意識用手摸進被子裡,一片乾爽甚至還被穿好了睡衣。他知道司錦年還留在這裡是為了最後一個條件,也不打算繞圈子了,直接臉也不要的攤牌道:「我當然沒忘,最後一個條件就是你得給我生個孩子,聽說做完那種事要懷胎十月,你既然以前是個醫生,就應該比我懂得多吧。」
「你是這麼理解醫學的?」
氣到深處眉頭狠狠皺起,司錦年察覺自己被騙,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司循不好意思的輕聲咳了咳:「隨便你怎麼想,反正……孩子不能離開父親。」
「你耍我是吧?」
司錦年已經很生氣了,司循還要火上澆油。
睡之前小心放在邊櫃裡的合照被重新翻了出來,司錦年當著他的面掏出火機,一個字沒說就打火點燃了照片。
「你要幹什麼!」
司循察覺他的意圖,眼睛猛地充血,立刻掀開被子撲了上去:「沃卓爾·李因萁!不許你再碰我的東西!」
好在站的不遠,不然他就算摔死自己,也拿不到照片。
修長白皙的手被燙傷一點,司循仿佛感受不到疼,知道司錦年不會善罷甘休,緊緊攥著照片護在身下。
「放手!別逼我對你不客氣!」
「你已經給我了!」
爭奪之間,司錦年儘管很氣,但也只是放狠話,沒有敢真的動粗。他還在想怎麼好好教訓他一頓,司循緊緊抓著照片的手突然鬆了松,一陣劇烈的刺痛從心臟開始席捲全身,明明剛剛還好好的人,一下子頭暈眼花猙獰的張著口倒在床邊。司錦年趁機拿走照片,想把人抱回床上吃藥,雙眼發直的人毫無預兆的反胃吐了起來。
「你知道什麼是報應嗎?乖乖聽話,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司錦年拿來手帕,等他徹底吐完,幫他清理口中污穢。把人抱到床上,轉身想讓賀伯做點飯過來的時候,司循意識迴轉。
從來沒有清醒的這麼快過,司循大腦神經異常活躍,他以為司錦年再也不理他了,雙手抖的好像兩個篩子一樣,強硬的抓著床頭坐了起來。
「沃卓爾·李因萁!嗬……嗬嗬……你敢走!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他向那個決絕可惡的背影大吼,得到的卻只有冷漠的輕視:「除了騙我,你就只會威脅了嗎?」
「把照片還給我!」
「你出國,我就還給你。」
「不……你不能這麼對我咳咳……」
他還是那樣固執,司錦年腳步一頓,不知想到了什麼,鼻子一酸,頭也不回的往門外走。
跟無數次噩夢一模一樣的場景,令司循一瞬間分不清現實,他還想著這是場夢,但痙攣很快蔓延到了全身。猶如萬千蟲蟻啃噬骨髓,肌肉抽筋痛的顧腿不顧手,頭也陣陣發脹,反胃、胸悶難受的只想撞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