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伯繼續道:「他們只說有補償,沒說具體給多少,要不還是叫醒先生吧,此事事關重大,拖久了更難處理……」
「不用,這都小事兒。」
司錦年斬釘截鐵,做主道:「司循剛有些頭暈,賀伯你陪著他等下把晚飯吃了。我去上海一趟,這事簡單,夜宵前就能解決好。」
「少爺……」
賀伯不放心的在身後叫他。
司錦年腳步一停,想起那些落井下石的合伙人不少還是司循的朋友,心裡的恨又多了幾分。司循素來為人和善,循規蹈矩極重體面,怕此事是有人惡意為之,故意刺激司循,司錦年肅聲囑咐:「等下他醒了就說我回北平一趟,別提上海的事,等事情自然解決了,後面再慢慢讓他知道。」
第50章 籠子是個好東西
高定皮鞋踩下台階,司錦年一腳油門直達上海公寓的時候,沃卓爾親兵已按他的命令,將所有鬧事的合伙人抓進了籠子裡。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深知司循熬不過他們,這群昔日稱兄道弟的朋友,本想借題發揮扳倒司循,沒想到一番操作下來,沒得一點好處不說,不知怎的竟還得罪了沃卓爾政府。
正滿腦子懵逼被鎖在籠子裡的時候,司錦年一臉陰鬱的從黑暗中走出:「我來晚了,不知各位叔伯在此,有何貴幹?」
「司錦年!原來是你!」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再如何憤憤不平,幾個中年人也不敢造次。
他們四肢被鎖,僅留個腦袋在籠子外,精神被折磨久了,難免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封建老骨頭自以為是,衝著司錦年罵道:「原以為你們!你們!沒想到啊沒想到!你跟司循還是沃洲國的走狗,無恥的賣國賊!」
「宋文友是吧?」
司錦年輕蔑的看了他一眼,隔著鐵籠,嘴角扯出深深的冷意:「來人,給我把這個老不死拉出來,我要親手割掉他的舌頭。」
「你、你!」
得此惡毒之語,宋文友難以置信的瘋狂掙扎。
被強壯的士兵壓到隔壁房間,一聲慘叫聲後,再出來不僅滿口是血,連手足都被活生生砍斷了。
如此一來,看著擺上檯面血淋淋的教訓,所有問題迎刃而解。
司錦年並非要趕盡殺絕,他囑咐上海區長官一張船票將他們送往國外,而後到天喜齋打包了司循最愛吃的奶糕,飛車往津城開去。
晚上九點左右,司循還沒有醒來。
他安靜的躺在床上,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嘴巴微微張開,胸膛很久才微微起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