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帶回津城了。」
白敬臣自知拉司循捲入戰火這件事極不地道,但國家危難匹夫有責,他相信以司循的性格,不會見死不救置之不理。
「咳咳……」
聽到這個消息,司循微微擺頭,避開賀伯餵來的藥。等心口的那陣刺痛減退,才眼神示意賀伯先出去,他們談話的時候不必再進來。
白敬臣主動將黨內的事告訴了司循:「我走當天,蘇青在洛城被沃洲國政府槍斃了,只留下跟上京那邊的接頭暗號:兔子四兩五十一錢。」
高燒未愈,眼前一片模糊。
司循被迫思考可行的辦法,離開靠枕他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半天卻道:「三月初七是黽東軍分區司令……古川楓元的生日咳咳……前一日他會提前……派人來接我……到時候將貨藏在禮品堆里……一併帶去……應該不會有誰敢查……」
古川楓元仰慕司循字畫已久,這次他本不打算接受邀請,但為了白敬臣那一百枚手榴彈,他得提前讓賀伯去改裝家裡的汽車。
「這倒是個好辦法!」
聽聞此事有了著落,白敬臣連連贊同,但轉念一想三月初七近在咫尺,不由又有些擔心:「司循哥,此去路途比上海還遠,你的身體撐得住嗎?」
「沒關係。」
低弱的聲音帶著點輕咳。
稍有差錯就會挨槍子的事,誰去結果都一樣。司循除了擔心司錦年的現在和將來,其他沒什麼好害怕的。他一個姿勢躺久了腰疼,想讓白敬臣叫賀伯進來幫他翻身,卻不想白敬臣竟擅作主張坐在床邊。
「司循哥,我幫你吧!早點養好身體,咱們一起去上京。」
白敬臣說著,就摟著司循腋下往上提了提,想要先幫他把堵在喉間的痰咳出來,可惜他沒有專業學過,幾次拍脊背不得要領,刺激的司循胸口憋悶,幾乎就要昏厥過去。
門匆匆被推開。
白敬臣以為是賀伯進來,剛要求助,就見司錦年怒氣沖沖的來到了面前。
「不許我進來,原來是白老闆來了。」
司錦年被賀伯堵在門外有一陣了,他以為司循還在生他的氣,沒想到聽到咳嗽聲心驚膽戰的闖進來,看到的卻是白敬臣抱著司循,這樣一副『』的場面。
「錦年……」
白敬臣不太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自覺弄傷了司循,剛要道歉,被司循喘著粗氣打斷道:「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你……嗬……嗬……還來……做什麼……」
沒有關係。
他今天特意請了一天假回來照顧他,沒想到人家根本不稀罕。
司錦年憋屈的泛起了淚花,他一刻都不想留下,丟下手上的幾支鎮定劑,什麼話也沒說,轉身上班去了。
「司循哥?錦年他跟你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