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司循開會,比他做一台手術時間還要長。
司錦年悶悶不樂,半場休息的時候,才被允許出去吃點零食。
商行二樓露台的視野非常好,遠看一片汪洋碧闊,低頭是一片常青不敗的花園。
司錦年正享受著冬日少見的陽光和咖啡,花園裡傳來一職員氣急敗壞的抱怨:「那沒人要的小畜生回來了又如何?說到底商行是我們司家的,他跟我叔叔沒有血緣關係,就絕不能插手司家的生意!」
「司珏隔牆有耳,你可小點聲吧!」
「怕什麼?他算個什麼東西,一回來就這麼興師動眾!」
「商行誰不知道司錦年的名頭啊……聽說兩年前司先生剛一病重,就寫了遺書要將房產、地產、存款,還有所有商鋪轉入他的名下。」
「那是我叔叔他病糊塗了!兩年前風疾懂嗎?就是被司錦年給氣中風了!別看他現在風光無限,實際上天天用藥壓著,動不動就暈的連路都走不了的殘廢,說不定哪天又……啊!」
司珏不平自己工作這麼久還是個小職員,而司錦年一回來就可以進股東會,正嘴裡不乾不淨的詛咒司循的時候,司錦年從二樓一躍而下,一迴旋踢正中他的後腦,發狠的攥緊了拳頭:「你放心司珏,我這個小畜生沒什麼道德,這就送你體驗一下當殘廢的感覺!」
司珏哪裡打得過司錦年,眼看情況不對,趕忙拿起花園椅旁的鐵棍防身:「司錦年你、你別過來!不然我不客氣了!」
驚懼的嘶喊聲被二樓的人聽到,一見是司少跟員工打起來了,趕忙跑著向司循報信。
「呵!敢這樣說司循是嗎?」
司錦年冷冷勾起嘴角,似看玩物般的眼神里突變一股殺意:「那我們就一起……下地獄去吧……」
隨著司錦年慢慢靠近,司珏高高舉起的鐵棍都在顫抖:「司錦年我警告你!現在是法治社會,你不要、不要亂來!」
「……」
「司錦年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
「……」
「你不要逼我!」
撐著手杖匆匆趕來,剛一到露台,司循眼瞳驀然一驚,就見司珏手持一米多長的鐵棍對著手無寸鐵的司錦年,不待他做出反應,鐵棍已狠狠從高處落下。
「住手!」
司循失態的大聲驚呼。
心急如焚到了極點,若非有身旁的白敬臣攔著,幾乎就要撲向樓下。
豈料司錦年聚精會神,絲毫不被外界打擾,瞅準時機一把抓住了即將落在自己頭上的鐵棍,趁司珏注意力被司循的聲音分散之時,一腳踹在司珏要害上。
「唔!」
鐵棍在空氣中甩出簌簌的聲音,對於當年司循病重一事,司錦年本就後悔,又因長期無處發泄,如此一來他更控制不住自己。他想起自己不得不加入沃洲國,在黽東參加特訓的這半年,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司珏的腰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