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雲音手機一亮,看見上面的消息:「子明,我先回酒店了,那我們下次再聊,對了,這是兩位大導的簽名,你收好啊。」
「啊啊啊啊啊,我崇拜他們很久了,整日在張導的毒嘴下,我都壓根不敢多說一句廢話,謝謝音寶,那音寶你快去忙吧。」宿子明朝他揮揮手。
湛雲音走後,宿子明準備走去化妝間卸妝,路上,應在演戲的馮憑出現在岔道口,宿子明一個沒注意,差點撞到他的身上。
「抱歉啊。」
馮憑長著老好人憨厚的樣子:「沒事,你又沒撞到我,沒必要說抱歉。」
宿子明看著彬彬有禮的馮憑,總覺得是音寶多慮了。
「客氣客氣,話說馮哥不去演戲,怎麼在這條道上。」
馮憑指著身後的廁所:「請了個假,不過剛剛那人誰啊」
宿子明提起音寶就格外多話:「音寶,我的好朋友,如果你覺得他不錯,記得給他點個小關小注。」
「哦,朋友啊,那他剛剛給了你什麼東西。」
宿子明剛想說你這人怎麼莫名其妙,而且他怎麼知道音寶給了他東西。
那邊導演大喊。
「馮憑去哪了,快來鏡頭下面補拍一個鏡頭。」
馮憑沖他笑笑,腰帶向上提提,起身朝導演方向走去。
宿子明在原地想了一會,沒想明白,乾脆先去卸妝。
湛雲音不知道司逸搞什麼名堂,推開酒店門,手機就收到了一條消息。
【不要開燈,走到床上來。】
這間酒店是有一扇大的落地窗,平時隱藏在窗簾後,今天倒是將它打開了。
水天碧色明月微光。
隱隱約約可以看清,床邊坐著司逸。
與往日不同的是,他戴上了白色的手套,正握著毛筆把玩,床頭柜上還有擠好的顏料和清水,為了讓自己看得清晰,司逸依舊帶著眼鏡,面容冷峻如冰。
他雙腿交疊,手機頁面發著微光。
湛雲音深感不妙,腳踏出的第一步就有些後悔:「不是說寫好了。」
「還沒寫。」司逸道:「你不過來嗎」
說實在的,司逸現在的架勢,不像是寫字,而是有點像即將實行什麼國家級大機密的事情。
「哦,那我走幾步。」司逸說什麼他就做什麼,多聽話啊。
這不得獎勵他再多寫幾張。
「紙呢」湛雲音走進才看見司逸眼前擺放的東西,各種各色的毛筆,五顏六色的墨水,就是缺少紙張。
司逸磨著筆尖,蘸著一點黑色墨汁:「紙,在這裡。」
毛筆在空中劃了一個圓圈,索性沾墨不多,並未甩到地上。
鼻尖指著湛雲音的面龐,到胸膛,再到底下的一雙腿。
湛雲音面色從怔愣到震驚,再到你竟然要這麼做,思考了幾秒撒腿往外走:「不要,不要,我覺得,咱們可以淺淺商量一下,這個事情是不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