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容適散落的長髮便立刻將她的臉側曲線給覆蓋住了,深深的吻瘋狂地落在了她的唇上。
輾轉反側,極盡糾纏。
他今日,似乎格外地……賣力。
第38章
自打那一日溫雪在宮中不小心遇見柳侍郎後,容適就變得格外緊張她,除了上朝和與部分官員談事之外,便將批閱奏章等事都置於啟明宮來做。
只是有溫雪陪在身邊,美人當
前,總是叫人心猿意馬,忘記了自己原本要做的事情。溫雪也很是無奈,便叫他還是回御書房去好好批奏摺。
容適偏生不答應,還十分坦然道:「我們不過新婚幾月,我如今能日日按時上早朝,沒做個昏君,已是很有定力。」
想不到他竟說出這般無賴話,溫雪一時無言以對。
她倒也不是真的擔心他無法專心批奏摺,而是他一不專心便心猿意馬、白日宣。淫,折騰的可不就是她?偶爾如此便罷了,可總如此……她也實在受不了!
——方才沐浴完,便叫他一番折騰出一身汗,或是方才梳完妝,又叫他給弄亂了,口脂也花了……這叫哪個女子能受得了!
最終,她乾脆將人趕出了房去,「你若不回御書房,便去隔壁偏殿吧,我也好落個清淨。」
站在門外的容適抿了抿唇,黑眸翻著光影,似有些無奈與不舍地看著她,束手無策地立著。
入宮之後,他已多日未能守在她的身邊,那日柳侍郎出現,溫雪的目光落在柳侍郎的身上,那被他強壓下去的不甘與酸澀之感再次陡然翻湧。
如若溫雪在他身上的目光少了一些,那麼在別人身上的目光就會多一些——可他卻希望溫雪的眼裡全是自己。
溫雪險些要被他這樣溫順乖巧又有幾分委屈的模樣給哄了過去,可轉念一想,她已心軟多次,這回可不能再心軟,於是堅持道:「陛下身為一國之君,自當以朝政為重,還是莫要太過重、欲。」
見她一臉決絕的模樣,容適自知這回是糊弄不過去了,只好回到了御書房去,待入了夜了再鑽回溫雪的被窩。
可溫雪卻早早在月上枝頭之時便躺下,此刻在床上睡得正香。
容適只好無奈失望地暗自躺下,自她背後環抱住了她的腰身。然而,他並未看見,溫雪背過身去時撲閃的睫毛和震顫的眼瞼。
第二日早上起來,容適剛要起身,見溫雪朦朧地半睜著眼看他,於是俯身在她耳邊輕聲問道:「雪兒昨夜可是不高興了?」
溫雪哼唧了幾聲,似是應了他的話。
「那雪兒想要什麼補償?」
溫雪仍在半夢半醒之中,聽到他的話,迷迷糊糊地說了一聲:「我想……想聽城東曲苑那家戲班子唱的曲。」
聞言,容適笑意一頓,轉而替她蓋好了被子出去了。
待到溫雪起床時,便聽懷秋道:「娘娘,今日皇上招了城東曲苑的戲班子來宮中唱曲呢,奴婢們也能跟著一飽耳福了!」
溫雪這才迷迷糊糊地想起來,她似乎是在夢中夢見了唱曲,又回答了一句什麼,似乎聽他說了「補償」二字。看來他這是瞧出她不高興了,這才尋了戲班子來宮中唱。
那戲班在宮中搭了個台子,咿咿呀呀地唱,唱的是一出《霸王別姬》的戲碼,唱得好,演得也好。
唱到精彩處,本該集體拍手叫好,溫雪也跟著鼓掌,然而剛抬起手,便意識到她身邊並沒有什麼掌聲,只有她一人鼓掌,而丫鬟們雖看著,也都為著禮節謹慎地端著。
突然便覺得在宮中看戲好生不自在,身邊空落落的,不大熱鬧。
忽然想起當初,她剛剛接近容適沒多久,他們一同在街上玩耍之時,容適不喜熱鬧,她便特意拉上容適去看戲聽曲,讓他適應人群。
他雖覺得不自在,但還是會陪著她;她在望台上戲,他便看台下人。那時,他跟在她身邊,有時就像個小尾巴。
溫雪想起這些,便覺得年少的日子甚是有趣,可惜日後這樣自由散漫的日子,怕是很難有了。
與他進宮是她自己所選,她不會後悔,可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生活,總是所有人的心之所向。
夜裡,容適脫好了外衣,在溫雪身邊躺下,低聲問道:「今日看戲聽曲可還高興?」
溫雪想了想,實在道:「高興,可又有些鬱悶。」
「為何?」
「宮中冷清,我想去曲苑裡頭看戲,那裡人多熱鬧。」
容適狀似無意地問道:「雪兒可是在宮中覺得無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