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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情前所未有的舒暢,但是暢快過後,還有些隱隱的不安,還有些擔心。她從來沒有這樣忤逆父母過,不知道以後父母會不會針對她,處處找她的毛病。

她把自己的擔憂跟曲靈說了,曲靈想了想,說:「你的工資,本來被你父母視作囊腫之物,現在被你要回來大半兒,他們肯定不甘心,冷言冷語的發泄下心中的不滿也是正常的,但要是我,我就不慣著他們,肯定要懟回去,讓他們知道知道你不是好惹的。你這次幹的事兒也把他們給鎮住了,向他們表明,你是有脾氣,也是有辦法的,他們以後肯定會有所忌憚,再對你幹什麼事兒就不會像之前那麼理所當然了,對你反而是好事。」

對於曲靈的說法,梁愛勤將信將疑,刻意觀察了父母幾天之後,發現都被曲靈給說中了。最開始的兩天,時不時夾槍帶棒地呲嗒幾句,說什麼孩子白養了,是個白眼狼云云,每次,梁愛勤都沒慣著她,說:「行,你說我是白養狼,那我這個白養狼當定了,每個月十塊錢我不給了,你也把之前扣了我的工資還給我,咱一刀兩斷!」

她媽反而不再言語了,生怕梁愛勤說到做到,把孩子養這麼大了,真要斷了親,那損失也太大了。在那之後,她反而關注起梁愛勤來,也會詢問她愛吃什麼,會搶過她刷碗、掃地的活兒,讓她弟弟、妹妹們干,說她幹了一天工作,不應該再幹這些。

梁愛勤此時方覺,以前的自己簡直就是任勞任怨的老黃牛,問題是那時候一點都不覺得苦,反而樂在其中,還有隱隱的成就感。

她覺得,正應了那句話,會哭的孩子有奶吃,也正應了曲靈說的那句話,人善被人欺。在跟同事們相處的時候是這樣,在多子女家庭中也是這樣。

梁愛

勤的問題徹底解決,曲靈也就不分心去關注自己的好朋友了,隔天,就去井下電工組報導。

第29章

電工帶曲靈的師傅姓劉,年紀跟教她扛……

帶曲靈的師傅姓劉,年紀跟教她扛木頭的范師傅差不多,人非常瘦小,黑黑的臉龐瘦成一個小窄條,有些嘬腮,顯得眼睛尤其大,看起來怪模怪樣的,很像個猴子。看人的時候眼神發賊,有些滲人。

曲靈心裡頭有些發毛,由著他打量了自己一番,有些侷促地朝他笑笑。

劉師傅開口,說:「老范找我了,說你是個好孩子,讓我多照顧你。」

曲靈驚訝,她扛木頭的工作幹了兩周左右,之後就去修路班了,再之後每天白天干體力活累得不行,晚上開交流會,得跟人鬥智鬥勇,時刻保持高度戒備,唯恐又被李月梅給陰了,哪兒有精力想著范師傅,沒想到,人家不光記得自己,還幫自己「走了後門。」

曲靈有些感動,卻聽見劉師傅接著說:「不過我沒答應。」

曲靈一怔,這麼直接了當的嗎?這句話大可不必說出來吧?這是對自己太過輕視,還是如何?

劉師傅接著說:「也不知道非得把你個姑娘家安排在這個崗位上做什麼,這就不是女同志該乾的活,不過,既然你已經過來了,我也不會因為你是女的對你放鬆要求,你就把自己當成是個男的。」

劉師傅知道給自己分配來個小丫頭時,就跑去找了上面抗議,要求撤銷決定,上面東拉西扯的,就只表達了一個意思,這人你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他便知道,這姑娘是得罪人了,也不知道她跟誰結了仇,至於這麼折騰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嗎?

即便心裡頭有些憐憫她,但劉師傅是個原則性很強的人,電工工作非常重要,關係著鐵礦能不能正常運營,容不得一點馬虎,不管曲靈是男是女,來了他手底下,就不可能享受特權,必須嚴格要求,這是對她本人負責,也是對均州礦負責。

曲靈鄭重地點頭,說:「劉師傅,我不要搞特殊,我會努力學習,努力工作的!」

劉師傅點點頭,對她的態度還是滿意的。安排著曲靈,「先做些練習。纏線圈、爬水泥杆,是電工基本工,必須要做好。」

接下來,他就給曲靈做示範,展示著纏線圈的方法和技巧。曲靈認真地看,等自己親自上手的時候,修長的手指頭又輕又穩,一開始速度很慢,越纏越快,練習幾次之後,就可以纏得整整齊齊,沒有一絲縫隙,雖然趕不上熟手,但新手能纏成這樣,可以說是非常有天賦了。

劉師傅看曲靈的目光中就帶了絲欣賞,再跟她說話時明顯溫和了許多。

曲靈感受到了,深覺這位劉師傅其實也並不難相處。

第一天上工,劉師傅並沒有給曲靈安排太多工作,讓她繼續練習纏線圈,又教了她剪鋼絲的技巧,便帶著她做電工的日常工作,說:「等明天帶你練爬電線桿,等能熟練攀爬,你就可以上工了。」

下班後,曲靈跟梁愛勤、曲樹強約著,一起在食堂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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