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機場沒羞沒臊地親吻,有人再怎麼克制也沒能讓時間限制在三分鐘,機場廣播都開始叫他名字,催登機了,最後夏怡把人推開的,靳凌煩心地幽幽開口:「工作真的很影響我談戀愛。」
然後面對面實打實地與她對視了三秒鐘,其實想的是她只要再挽留一下,他就趕明早的飛機好了,結果夏怡吸吸鼻子說:「快走吧,還是掙錢比較重要。」
靳凌心有不甘問了句,「那我和錢誰重要?」
「你和錢一樣重要。」夏怡胡謅。
靳凌現在是一點留念都沒有了,他為什麼要問個侮辱自己的問題,「白眼兒狼。」
扭頭就走,只是最後戀戀不捨地又一次回頭了,看見夏怡那朵傻笑的花,怎麼還在原地擺幅,還給他飛吻,什么小傻瓜啊?
夏怡最後見人匆忙地消失在安檢口,這才注意到周圍人頻頻笑著回頭看她,內心一陣哀鳴,趕緊側頭,逃也似的離開機場大廳,回想起靳凌這句話,覺得很是耳熟。
她那個時候還很懵懂好騙,被他問過:「夏怡,我們這樣談戀愛會影響你學習嗎?」,她捏著書包帶子,還有點緊張,態度端正向他解釋,她只是這次物理考試只是發揮失誤,小心翼翼地問他,「那我們談戀愛會影響你學習嗎?」
靳凌笑了笑說,「不會的,談戀愛不會影響我學習,學習影響我談戀愛,但你要物理再考四十分,我會很害怕下次你考個二十分給我。」
這也太裝了,她才不會呢,她又不是戀愛腦,才不會像他這樣差點把飛機趕掉,夏怡用手貼了貼滾燙的臉頰,羞羞臉,又無望又甜蜜。
接下來的幾天裡,白天,夏怡依舊是忙忙碌碌地工作,各種開會,修改方案,比稿日期近在咫尺,她經常會翻看過去拍的視頻,想從中尋找靈感。
做mkting這一行的根基是交流,要懂他們的文化,她突然發現過去在美國的十年裡,她的作品集,從學業延伸到工作,她都在很努力地去迎合外國人的思維和想法。
這些年在美國夏怡學會了講很多故事。
怎麼樹立品牌支持少數族裔的形象,怎樣宣傳白左的環保和素食主義,如何告訴孩子們性少數群體並不是一個危險群體,或是女性主義,很多很多,她被母親托舉至一個不同的視野里學到了很多,看到了很多,但這些都不是她作為一個人外鄉人在異鄉想真正講的故事,而對方品牌也給了她這樣一個創新的機會。
周末,她與姜奈以及她的女兒一同約著去城市周邊的果園摘了草莓,順便聊聊工作的事情,姜奈聽聞她在油管和國內平台有近百萬粉絲的帳號,當下便邀她作為博主與她們in-house團隊合作共創,參與在國內的媒介投放。
姜奈直言:「我想不出還有誰比你更了解這個產品。」但很快又笑著補充,「可能還有靳凌。」
這段時間裡,夏怡也因為粉絲的催促,開始拍日常vlog了,
而靳凌出差則是因為在忙梁京行公司七月無人機新品發布會的事情,發布會位於其它城市,活動策劃希望他作為邀請嘉賓適當上去講兩句,出差一周在進行會議流程彩排與設備測試。
夜裡,夏怡在床上窩著,排卵期讓人夜晚時分輾轉反側,每天準時等待靳凌的視頻電話,發現他每天回酒店都穿著正裝,在屏幕里,看他拉領帶,脫襯衣,裸著上半身找短袖,腦子裡都是黃色廢料,只是饞身子了。
可憐巴巴以「你在幹嘛?」為開頭,中途賣慘穿插「我今天真的好累。」,「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想你了~」
靳凌笑著問:「你是哪想我了?」
夏怡哼唧著答,「哪裡都很想呀。」通話最後再以「你能親我一下再掛嗎?」為結尾,眉眼之間可憐真誠,看起來像只獨自守著家的小狗狗,就差朝他搖尾巴了。
靳凌沒見過這幅面孔的夏怡,黏人精,將他纏得毫無招架之力,非常上頭,以為夏怡是真的想他了,晚上真情實意地和她聊天,白天努力工作壓縮出差行程,但才第三天,夏怡就開始忘記哼哼唧唧給他說,晚安,要親親,人也變得些許冷漠,晚安了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晚上就不好嗎?
以至於靳凌一刻都等不了,工作結束當天,其餘人都因為第一次舉辦大型發布會倍感疲憊,但他精力充沛,打算趕當晚的紅眼航班,只是想回來見她。
而夏怡只是收到了唐致逸漂洋過海寄給她的快遞,裡面裝了一些花里胡哨的小玩具,都是她過去在亞馬遜打折買的,她重新擁有了她的小玩具們,不再需要男人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