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沈溫瓷並沒有將這種無能狂吠當作挑撥離間的一環,他今後會不會後悔她不知道,但她知道了自己猶疑時宋欒樹的選擇。
「我現在也很爽快,你說的這些只能說明他愛我愛得要死。」沈溫瓷一笑,「謝謝昂,告訴我這些。」
……
沈溫瓷提著裙擺跨越了半個宴會廳,終於在小廳那邊看見了宋今禾,面前擺著個果盤,吃得正歡,有種脫俗的超絕鬆弛感。
「宋今禾。」
「誒,我在這兒。」宋今禾給她遞了個帝王柑,「好甜。」
「你哥呢?」
「他正在幫你爭取機器狗。既白哥說那個狗還在測試期,怕有什麼意外,然後我哥就說給他派個專門質檢員過來。」
「……」沈溫瓷一默,難怪人家不願意給,還盯上了人家專門的質檢員,強盜吧。
沈溫瓷接過來帝王柑,但沒吃,在手裡滾來滾去,不經意地問了句,「你哥哥腿是不是不舒服?」
「咋了?」宋今禾眼底閃過一絲警覺,暴露了?不過就她哥這樣的做派,有理由懷疑他有賣慘哄老婆的嫌疑。估計就是溫啊之前不鳥他,他急了,肯定是這樣!
宋今禾還在拓寬思路,沈溫瓷則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斷斷續續地說:「就是,昨晚,看他不是很方便的樣子。」
!!
裝逼遭天譴。
宋今禾往嘴裡塞了塊橘柑瓣,一臉早知如此的表情,「我還以為他好了呢,抱起你飛快,好像我能阻止他一樣。」
「他的腿怎麼弄的?我怎麼不知道?」
「被爺爺罰的。你那時候不在國內,你當然不知道。」
宋今禾說:「不過如果他不是自願,爺爺也罰不了他,爺爺常說,他的主他自己才能做,誰都奈何不了他的。」
一場所羅門式的墮落,其實無所謂高樓和泥洪,但如果放任自己錯過每一個果決的時機,或許也意味著愛意的流失。儘管沈溫瓷曾經對自己說,自己願意的就是正確的。
其實她感情剛開竅的時候,對他的喜歡的確目的不純。但儘管如此,她仍然祈禱自己可以保留追溯真心的勇氣,仍然懇求自己擁護付出和真情。
世間他者何其多,愛是偶發的事件,切勿錯過,切勿緬懷,切勿蹉跎。
在沈溫瓷還在出神時,宋欒樹已經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無聲無息的坐在她身旁,接過她手裡的帝王柑,動作嫻熟的撥開皮,又細緻的將橘瓣上的白絲剝離下來。
沈二小姐向來金貴,吃穿用度,樣樣講究,就連喝的水都分成好幾種,索性有人不嫌麻煩,反而樂在其中。
倒是宋今禾,跟耗子見到貓似的,訕笑了一下,看了眼她哥的眼色,跑的飛快。
柑橘的味道炸開,沈溫瓷回神,他剛好把剝得乾乾淨淨的帝王柑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