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溫瓷忽然想起臨行前,給他帶上手鍊的時候。那個手鍊不是新物件,而是她戴了許久的舊物,那天鬼使神差的就給他帶上了。
其實她拆掉手鍊後是不習慣的,但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給他。
或許,自己對他也是有占有欲的吧,沈溫瓷細想。
在她接受並習慣他對自己的周全之後,她也是想要讓這份周全變成獨一份的。
所以才會在事情結束之後,第一個想要給他打電話。
沈溫瓷自我解嘲般地笑了笑。
評心而論,這種事在之前是不可能出現的,從來都只有宋欒樹掐時間給她打電話。如今看來,她掐時間掐得沒他好。
這時,被她擱置的手機忽然亮屏。沈溫瓷拿起一看,是時穗發的兩張圖。
時穗:[幫我買這兩個表,國內沒貨了。]
沈溫瓷沒回她,而是把手機給了少龍,吩咐他去辦,忙碌已久的她則閡眸假寐。
不知過了多久,少龍叫醒了她,「小姐。」
「到了嗎?」沈溫瓷睜眼,以為到酒店了。
「有電話找您。」
「宋欒樹?」
沈溫瓷下意識以為宋欒樹發現了那通電話,打電話來解釋,但少龍卻搖搖頭。
「是新榮園週遊,說是來了個客人,手裡拿著個懷表要找您。」
「……」
-
因為剛才的那一通電話,這地球的另一端,一些人的命運,就此被改變。
金鼎平灣。
凌晨兩點,本該是派對漸漸步入高潮的時候,然而此時卻呈現出了一反常態的樣子,整個別墅一片死寂,鴉雀無聲。
並非已經散場。
相反,內黑壓壓一片人,幾乎都整齊地站著。
一眼看去,大部分都穿著得體,還有一些女孩子穿著深V禮服,性感妖艷。派對來的人,年長一些的都已尋著時間退了場,剩下到深夜狂歡的多是小輩。他們自知今晚這裡有一個人不自量力禍從口出,闖下了大禍,惹怒了某個人,現在的下場絕不是誰可以隨便求情的,遂聰明地都退到一邊。
派對策劃是跟著康逸的,見慣了大場面,早年房地產低迷被包工頭拿板磚砸辦公室的經驗都有,更是具備了隨時應付各種突發事件的能力。
然而縱然是見慣大場面,在見到了今晚公然砸場的是何人時,也忍不住心頭一跳,一股涼氣自腳底升起,臉上的笑容一剎那有些僵硬和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