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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後,崔凜甫一回府,便往勤勉閣去了。
今日崔侯爺休沐,從西山大營歸來,已在閣中候了崔凜多時。
崔凜走進勤勉閣時,崔侯爺正展開一卷輿圖,聽見腳步聲也未抬頭:「凜兒,聖上已認命其心腹趙構為邊關大將,領百萬大軍虎符,下月初十便啟程往邊關去。」
崔侯爺雖上交了兵符,卻自領了守將參謀一職,隨趙構同往玉門關。
崔凜輕笑:「誰領兵符,與父親來說又有何不同?」
誰領兵符並不重要,最主要的是,崔侯爺能順利回到邊關。崔侯爺守衛邊關二十幾年,同將士們摸爬滾打,打了一場又一場的硬仗,邊關十六將領是他一手提拔的,便是上交了兵符又如何,只要回到邊關振臂一呼,該是他的兵士還是他的。可惜景昭帝昏聵,連這點也瞧不清,竟是以為收了崔侯爺的兵符便高枕無憂了。
只崔侯爺上繳兵符一事,並未同崔凜商議,這些時日處在西山大營,也未同崔凜通過信。
現下崔侯爺聽崔凜如此一說,立時便曉得崔凜看的通透,早已對他的計策心知肚明,甚而在這其中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崔侯爺甚是欣慰,點頭:「凜兒是懂為父的。」
崔凜上前,修長的指落在輿圖上,轉了話風:「日後父親回了邊關,若有急訊,可傳人送去玉門關的驛站,找一位喚作黃遷的驛官,我已沿途設好了暗樁,可將父親的訊息,平安送至京中。」
崔侯爺訝然抬眸:「從邊關到京中千里之遙,你竟已布好了通訊的暗樁,是如何瞞過錦衣衛司遇青的?」
崔侯爺這一去,最擔心的便是如何同崔凜聯絡。要知道景昭帝豢養了一批錦衣衛,搜集情報的本事倒是一流。
邊關是他的地界,自然不怕這些鷹爪,只是一但入了中原,尤其進了京都地界,怕是逃不過錦衣衛的眼睛。
崔凜沒回應,只是道:「父親不必擔憂,日後司遇青也會是你的助力。」
崔侯爺一愣,拍了拍崔凜的肩,生出好奇來:「需知這司遇青是個眼高於頂的,凜兒是如何要他聽命於你?」
崔凜未細說,只道:「眼高於頂之人,必然自命不凡,可這樣的人也最是慕強。」
司遇青此人,少年得志,意氣風發,起初聽說忠勇侯府世子崔凜時,是存了幾分不屑的。可去年秋獵之時,卻被崔凜一箭射於馬下,便越發不忿起來,想暗中給崔凜羅織罪名。卻不想,幾次三番未抓到崔凜的把柄,反被崔凜尋到了命門。他於不忿中又生出敬佩來,親來請了罪,甘願受其驅使。
崔侯爺頷首,指尖落在居庸關:「明年年底之前,我會從此處入京,凜兒也好心中有數。」
崔侯爺說完,又嘆一聲:「這居庸關卻是易守難攻,免不得要耗費一番功夫。」
崔凜修長的指落在紫荊關處:「這居庸關我替父親拿下如何?」
「等父親入關那一日,我會同五城兵馬司的陸指揮使一道,為你打開紫荊關的大門。皆時父親便從紫荊關擁兵直入,直搗皇城,我自會率一路騎兵,攻打居庸關。」
崔侯爺朗聲大笑,想起十五六歲的崔凜來,那時少年崔凜於邊關歷練,恰逢年關,崔侯爺獨自回了一趟京都,不妨匈奴趁機來犯,是他的凜兒替他打了一場勝仗。那場戰事打的相當漂亮,不僅守衛了邊關,更是將匈奴擊退百里。
按理說如此軍功是足以分封上將軍的,若是分封下來,崔凜便是這大周最年輕的少年將軍。只景昭帝忌憚他們父子二人把持邊關,這才將崔凜招了回來,崔凜也便走了科舉仕途。
崔侯爺將輿圖收起來,拍了拍崔凜的肩:「如此,我也放心了,這便回西山大營。啟程之前也不知還有沒有機遇再回府,凜兒替我問候你的母親與祖母。」
崔凜頷首,送走崔侯爺,自己也往外走,五城兵馬司的陸指揮還在等著他。
雲岩趁他這會子有空,邊走邊同崔凜稟告:「司遇青要我轉告世子,暗樁已沿途.....」
在這諸多紛繁的公務中,崔凜卻忽而止了步,雲岩也隨之一頓,立時閉了口,面色也沉重起來,他以為世子這是要吩咐重要機密,冷不防聽見崔凜道
「去尋一隻狸花貓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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