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爺瞪了苟全一眼,罵道:ldquo苟全,你可拉倒吧,滾到一邊去!rdquo
瞪完苟全,谷大爺轉過頭來,溫和的對著莊蘭蘭和卞布衣說道:ldquo你看,王春光也認錯了,你們就原諒這個混小子吧,不要鬧到公安那裡去,大晚上的,還給人家增加工作量。rdquo
這時卞布衣扶著額頭,哎喲哎喲的叫著,ldquo蘭蘭,我頭好暈,有點噁心迷糊,估計至少給我打出來個腦震盪了。rdquo
王春光本來認了罰,沒想到卞布衣竟然還加戲,他一聽這話,一下子從地上蹦了起來,罵道:ldquo卞布衣你真是狠毒啊,你說我碰你一根指頭了麼,你說我給你打出來個腦震盪?rdquo
苟全在旁邊如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ldquo對對對,不是碰了一根指頭,是打了一拳頭。rdquo
卞布衣聽了,心中樂開了花,這苟全可真是個好隊友啊,以後說什麼也要對他好那麼一點點,他可真是關鍵時刻的好輔助。
現實中的卞布衣苦著一張臉,弱弱的說道:ldquo是不是腦震盪,你清楚,我也清楚,畢竟咱們都是學醫的。rdquo
旁觀眾人紛紛點頭。
王春光握著拳頭極力忍耐,而卞布衣一看他還給自己揮拳頭,於是在王春光不注意的時候,卞布衣把手上擦鼻子留下的血悄悄彈到了王春光的手上,燈光昏暗,沒人看見他的動作。
王春光舉起自己的手,抗議的說道:ldquo我發誓,不是我打的!rdquo
不想,卞布衣冷哼一聲,ldquo你發誓有什麼用?不是你打的,還是誰打的?不是你的拳頭,誰的拳頭上還有血。rdquo
說完,就有人拿著手電筒朝王春光舉起的拳頭照去,上面居然還有血跡。
王春光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ldquo卞布衣,你卑鄙!大家相信我,我真的沒打!rdquo
ldquo對,我卑鄙,我卑鄙到好好的在家裡待著,還有人上門打我,你說是不是你上門,想打我?rdquo
王春光急的沒有了理智:ldquo我是想上門打你,那是想為草鞋出氣,可是我沒碰著你啊!rdquo
這時卞老姑奶奶看不下去自己這個蠢孫子了,直接拿著拐杖抽著王春光:ldquo你自己都承認要打人家了,還在這兒狡辯!不爭氣的東西,還不趕緊道歉?!rdquo
一邊她對著不依不饒的卞布衣兩人說道:ldquo布衣啊,聽姑奶奶一句勸,兄弟打斷骨頭還連著筋,我幫這個小子出十塊錢醫藥費,卞小子你趕緊去看看,別耽誤了治療,這事就算了了,好吧?rdquo
卞布衣眼睛厲芒一閃而過,你們好一個奶慈孫孝!想這麼解決?他可不允許!
ldquo蘭蘭,你還是報公安吧,讓他們給我驗傷,我現在不但頭疼,還噁心想吐。rdquo說著,卞布衣就作勢要吐,可是把莊蘭蘭嚇了一跳。
ldquo你怎麼樣?咱倆趕緊上醫院去吧!rdquo莊蘭蘭哪裡還顧得上找什麼公安,只想著先帶卞布衣上醫院看看去。
ldquo一百塊!rdquo卞老姑奶奶咬牙切齒的說道。
她看著莊蘭蘭對十塊錢無動於衷,卞布衣的樣子也不像是裝的,只好加碼。
可是莊蘭蘭已經攙扶著卞布衣往外走了。
ldquo五百!我老婆子就只有這麼多棺材本了!rdquo卞老姑奶奶用拐杖敲打著地面。
聽著這話,眾人都驚訝了,一個老婆子竟然有這麼多錢,真是深藏不漏啊!
ldquo姑奶奶,你不能給他!rdquo王春光急了,想要拽一拽卞老姑奶奶。
卞布衣嘴角一冷,這老太太,這樣了還想著把自己的名聲搞臭,他轉過身來緩緩開口。
ldquo姑奶奶,你的面子比天大,但是這不是王春光想要對我動手的理由,他這性子得治一治,而且您的棺材本我可從來沒有肖想,也不敢拿。rdquo
眼瞅著卞布衣一番話把自己下的套解開了,卞老姑奶奶心中有幾分無奈,難道正室長房的子孫真的比自己的孫子要更聰明麼?
ldquo算王春光借我的,不是我的棺材本,他以後會還我的,只要你不追究。rdquo卞老姑奶奶服軟道。
ldquo那王春光你怎麼說?rdquo卞布衣又冷冷看向王春光。
眼瞅著王春光又要嘴犟,卞老姑奶奶趕緊給他一個眼刀:ldquo你小子想被拘留怎麼著?rdquo
王春光聽了這話,瞬間服軟,ldquo我先借姑奶奶的,每月我給您還一點,直到還完為止。rdquo
聽完這話,卞布衣便以商量的語氣對莊蘭蘭說道:ldquo既然咱們大哥想要給咱醫藥費,咱們就拿了醫藥費再上醫院去吧,不能他不仁我們還不義,就給他一個機會,沒必要把他送公安了吧。rdquo
於是,在滿院的見證下,王春光從老太太那裡,借了五百塊錢,又在谷大爺的要求下給卞布衣寫了保證書。
如此,這場鬧劇才收場。
拿到保證書,收到錢,卞布衣馬上和莊蘭蘭往醫院去,留下王春光一臉無措的站在四合院裡。
王春光想不通,明明是他去找卞布衣算帳,為什麼感覺是卞布衣找他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