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冰鎬可是登山界的奧斯卡,至今沒有中國登山者摘下這枚世界級桂冠。數年前周鵬和嚴冬冬拿下金冰鎬的亞洲獎,已是頂尖。
「說不準呢?」徐汀雲從端坐滑至葛優癱,看起來皮癢皮癢。
華松栩笑笑沒接話。能拿自然是好的,但獎項只是附加,不是目的。而徐汀雲也是嘴上囂張,其實比誰都認真。
兩人拿出頭懸樑的勁兒,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任何一點疑問,除了吃飯以外,遛彎討論、河邊曬太陽討論、賞景看到一塊石頭都會繼續討論,連徐汀雲的筆記本都用沒頁了。
到了晚上,固定環節是徐汀雲抱著枕頭一臉幽怨地坐在床邊,試圖撒嬌裝乖博取同情,然而華松栩每次都是無情地收回視線,躺下、關燈、翻過身,然後入睡。
就這樣煎熬了整整一周,終於到了去醫院複查的日子。醫生看過MRI的結果,大手一揮說沒什麼事了。
聞言,徐汀雲的嘴角已經要壓不住了——
然後醫生敲了幾下鍵盤,一邊打字一邊口述,「半個月內還是不要劇烈運動,好好休息,靜養。」
徐汀云:……
華松栩收好檢查報告,趕緊把委屈巴巴盯著醫生的小徐拉走了。
當晚,被迫習慣形單影隻的徐汀雲率先躺下,嘆了口長得像在唱歌的氣。等華松栩從衛生間出來時便看到他已經闔了眼,似乎做好了入睡準備。
她憋笑,關燈,然後悄沒聲摸上了床。
徐汀雲驟然睜眼,還沒反應過來,溫香軟玉便入了懷。
華松栩枕在他胸前,聽著愈來愈快的心跳,唇角的弧度更加明顯。小徐不說話,她也不說話。黑暗中一時只有呼吸聲。
最終,還是徐汀雲繃不住,驕矜哼唧,「不是要分床嗎?」
華松栩嗯了一聲。
「那現在是什麼意思?」小徐得寸進尺,「違反規則了阿栩。」
華松栩一聽,起身作勢要走,徐汀雲眼疾手快把她摟了回來,手腳並用纏得緊緊的,「現在後悔也晚了!」
「沒後悔。」華松栩有點難以呼吸,拍拍他鐵鉗一樣的手臂,「能不能輕點?」
此話一出,兩人同時僵了。
實在是華松栩說這句話的頻率太高,兩人印象深刻。外加此刻兩人肢體緊緊相貼,著實引人遐思。
徐汀雲輕咳一聲把人鬆開,又翻身平躺,讓她枕在自己肩上後不動了。
華松栩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
「怎麼?覺得我不想睡兩張床是精蟲上腦?」徐汀雲涼涼道。
「……」華松栩啞然。
窗外蟬鳴聲陣陣,側耳去聽還有夏蟈蟈的鳴叫,夏夜的悠閒自在感撲面而來。
「我三歲和爸媽分開睡,五歲和我哥分開睡,然後一個人睡了二十多年。但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現在不抱著你我就不習慣。」清爽磁性的男聲混入自然樂章,平添慵懶。
華松栩何嘗不是孤枕難眠,但還是一如既往地嘴硬,「還是要有私人空間,定期分居有利於感情健康。」
「你分居,我就在門口打地鋪。」
「……燃上我了這是。」
徐汀雲哧哧笑,低頭親了親她額頭,「睡吧,晚安。」
這一夜,皆是好眠。
半個月後,華松栩手掌的傷痊癒,拉著徐汀雲又做了一次MRI確定完全恢復之後,二人又去了一次渺霧峰。
這次,天公似乎在補償上次的善變,天色水藍萬里無雲,是難遇的好天。
Day1,三段技術攀登到西南山脊,又經過兩段混合攀登後恰逢日落,兩人在積雪中挖出平台紮營休息。
Day2,越過上次滑墜的地區,進入光滑石板和少量冰雪的混合路段,攀爬難度飆升,花了足足三個小時才通過。之後徐汀雲領攀,花了兩小時穿越陡峭的南部山脊。
當日午後三點,經過25小時的攀登,徐汀雲和華松栩先後站在了海拔6116m的渺霧峰山頂。
太陽為方圓兩公里內的所有雪山都鍍了一層柔和的金光,世界寧靜而悠遠,兩天攀登帶來身體上的疲憊在登頂的瞬間被一筆勾銷。腳下覆蓋著積雪的山體無比堅實,沒有岩壁嶙峋殘酷的面貌,這方寸之地像是自然母親嘉獎的懷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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