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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大剌剌撐著門,似笑非笑道:「什麼事?」

華松栩始終側首不看他,「後天可能要下雪,你和客人溝通一下。」

「好。」徐汀雲無辜,「之前都準備上手給我脫衣服,現在脫了怎麼看都不看一眼?」

「……我當時讓你脫上衣,沒讓你脫褲子。」華松栩誠懇道。

她真不知道徐汀雲犯什麼病,明明之前脫上衣都能羞得耳尖通紅,這會光裹條浴巾反倒氣定神閒。

事實上徐汀雲此刻耳尖比通紅還紅,血紅,可惜華松栩沒發現。

徐汀雲上前一步彎腰偏頭,睫毛濕漉漉地垂著襯得眸色慵懶,唇角弧度玩味,「句號什麼意思?」

這個姿勢華松栩躲無可躲,直勾勾撞進他眼中。指甲陷於掌心,微刺,她定了定神,「沒有意思。」

「那去京市嗎?」徐汀雲湊近了些,沒有冒犯她的圓柱體,但侵略感卻不容忽視。

「……不去。」

徐汀雲又湊近了些,有些撒嬌的意味,「要去。」

華松栩抿唇不答,眼神飄忽中突然發現他眼尾有一顆淡褐色的淚痣,恰好落在顴骨上方。

看到她和素日裡完全不同的模樣,徐汀雲沉沉笑出聲來。

華松栩指尖麻酥酥的,耳朵也麻酥酥的。那顆淚痣隨著他笑微微跳躍開來,很靈動,又有點性感,她沒捨得移開視線。

見她拗在這不吭聲,徐汀雲心軟,退至門邊道:「我洗完澡就和客人聯繫,具體情況明早說。回去早點休息,別熬夜。」

「好。」華松栩如釋重負,拔腿就往隔壁走。

才握住門把手,身後再次傳來男人磁性潮濕的聲音,有點溫柔又有點俏皮,「去京市的事情考慮考慮?」

華松栩脊背一僵,「做夢。」

「夢裡考慮考慮也行。」

「……」

「晚安,阿栩。」徐汀雲說。

「砰!」回應他的是穿透夜色的巨響。

徐汀雲斜倚門框,朝隔壁方向痴漢笑了好一陣,這才回屋邊哼歌邊洗被打斷的澡。

華松栩背抵著門,心跳聲混著隔壁的水聲震耳欲聾,全身血液都像按下加速鍵一般奔騰不息。她摸了摸頸側,是一手滾燙。

明明先前徐汀雲赤裸上身,她還能興致勃勃且極度冷靜地用眼神揩油,現在怎麼連看一眼都緊張?

激素,因為激素。她情緒不穩定是因為激素,看到男性肉/體緊張也是因為激素,通通是大姨媽的鍋。

華松栩想通了,倒頭入睡。可惜睡得並不安穩,因為又做夢了。

夢裡,她回到了理雲縣那間老舊狹窄的招待所。徐汀雲坐在床沿仰頭看她,眸色幽深,「讓我脫?」

華松栩晃晃手裡的碘伏,「給你抹藥。」

男人笑容玩味,語氣也玩世不恭,「那順便幫我脫了唄。」

華松栩沒覺得不對,一心記著要換藥,便把棉簽藥物放到一邊,抓住沒入窄腰的衣擺,徐汀雲配合舉手,任她為所欲為。

所以當她反應過來時,手掌已經貼在了男人的腹肌。

徐汀雲骨節分明的手落定,帶著她的手緩緩上移,滑過堅硬的胸肌和那一點粉色,經過嶙峋挺翹的鎖骨,停在了滾動的喉結處。

「阿栩。」他說,喉結隨之輕輕震動。

華松栩像被燙到一般想要抽回手,可男人的手如鐵鉗,半點掙脫不得。

她眼睜睜看著他低下頭,後頸弧度鋒利,肩背肌肉噴張。

一個吻輕柔地落在了她蜷縮的指節。

華松栩猝然睜眼,幾瞬喘息後清明了,難以置信地起身。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會做這種堪稱禽/獸的夢?

她,對小自己三歲的粉絲,做這種看似沒有顏色實則塗滿顏色的夢?!

激素,一定是激素。沒有其他原因。

華松栩躺回去,可睡意已然無影無蹤,最終輾轉反側徹夜未眠。

早上九點鐘,某人眼神迷離地飄下樓。

坐在院子裡的徐汀雲見了哭笑不得,「下樓梯小心點!」

華松栩沒應,不看他,幾乎機械性地靠近廚房。

徐汀雲跟上來,「去坐著,我給你盛飯。」

「我自己來。」

她伸手去抬灶上的籠屜,被徐汀雲眼疾手快地攔住,「沒熄火,燙!」

當男人修長的手指摁住華松栩有些蒼白的手背,現實和夢完美重疊。大半夜的心理建設瞬間分崩離析,她的臉頰又開始發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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