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是圍起來鎖住的,外面有個口可以接水或洗衣服,方便了許多。
全家都起了,除了徐丹。
其實,她才是被寵得沒邊的那一個。
周勤把蜜蜜交給張媽媽抱,然後拿著張媽媽烤暖的衣服去叫她起床了。
周勤親了親她睡得紅撲撲的臉蛋,寵溺道:「丹娘,要起了嗎?張媽媽做好早飯了。」
「嗯,今天吃什麼呀?」沒睡醒的聲音真軟糯。
周勤放低聲音輕聲道:「張媽媽特地蒸了米糕,上面還點綴著葡萄乾、核桃和紅棗,可好吃了,你要起來嗎?」
徐丹迷濛的伸出雙手,嘟嘴撒嬌道:「抱抱。」
周勤揚起嘴角將她抱個滿懷,娘子比女兒還嬌氣。
這真是,真是太幸福了。
「穿衣服吧。」周勤拍了拍她後背,然後給她套上衣服。
穿好衣服將她抱到梳妝檯前面給她梳頭,複雜的髮髻不會,如今簡單大方的已經不在話下了。
搭上她平日裡最喜歡的首飾,給她抹點面脂。描眉他便做不好了,只得徐丹親自動手。
兩人膩味了一番才出門,蜜蜜一看見娘親,手裡的米糕也不香了,伸手要求抱抱。
徐丹一邊嫌棄蜜蜜米糕沾了一手,又一邊寵溺的從張媽媽那接過了女兒。
「誰家小饞貓吃得滿手都是呀?是不是蜜蜜?」
蜜蜜嘬著小手笑得很甜,融化了自己爹娘。
「丹娘你去潔牙,我來抱蜜蜜。」
「嗯。」
招弟盼弟吃著米糕,羨慕的看著蜜蜜。
大全看女兒吃完了,忙把自己手上的米糕掰成兩半分給她們。
招弟盼弟朝大全笑了笑,又吃起米糕來。
只不過這早飯都還沒吃完,招弟盼弟便喊肚子疼,跑了好幾趟茅房,小臉都青白了。
徐丹喊小義去大韋村請人,小義剛出門,就迎面碰上了提藥而來的韋柏成。
「韋大夫,正巧您來了。我侄女肚子疼,您趕緊給瞧瞧吧。」
「行,你帶我去。」韋柏成性子沒有韋公這麼爽朗,多了幾分書卷味。
周勤見著人也很驚訝,趕忙招呼道:「韋大夫來了,快進來,您來得正巧,免得我們跑一趟。」
說完領著韋柏成去看孩子。
眾人還以為是孩子身子瘦弱沒養好,出了什麼毛病,但診斷結果卻是有些啼笑皆非。
「呃……吃多了吐的?她倆沒吃多少啊?」雀兒鬱悶了。
昨天晚飯是她餵的,怕孩子吃多了不舒服,特地沒裝多少飯的。
韋柏成說道:「可能是之前養得不好,腸胃太差了,不能這麼快沾葷腥,先清淡養幾天再說吧。」
眾人這會便知道大全一家過的是什麼生活了,這都特地減少葷腥了還這樣,那可不得好好養著嘛。
大全和石氏既羞愧又尷尬,眾人默默出了房門。
周勤招呼韋柏成到廳里坐,「韋大夫,您怎麼來了?」
「你從前來我家抓藥,站在我旁邊學草藥的時候我們也沒像現在這般生疏啊?叫什麼您,按著輩分,周勤你該叫我一聲叔叔。」
周勤從善如流,恭敬喊了一聲:「柏成叔。」
「行了,這才像話。喏,幫我爹送藥來了。」韋柏成指了指桌上的藥說道:「昨天我爹去牛頭村了,這藥是抓給剛剛裡面那婦人的。」
小義鞠躬謝過,忙問藥錢幾何,忙作勢要掏錢。
「哎哎,呃,」
韋柏成有些不好意思,把背簍里的兩個大葫蘆酒瓶拿了出來,撓了撓頭,有些尷尬。
周勤心領神會笑了笑,叫雀兒去打酒,還吩咐要打滿。
徐丹讓張媽媽去裝些米糕,再去拿幾條燻肉,自己則去找了塊合適老人家穿的布料一併做回禮。
韋柏成看見張媽媽往他背簍里裝額外的東西時連忙擺手:「不用不用,藥費不值當這麼多東西,這兩壺酒都是我占了大便宜的,其它東西你們趕緊收回去。」
「柏成叔,不關藥費的事,這是我特地孝敬韋公他老人家的。您拿著,回去跟韋公說我有空再去看他老人家。」
「那我便收下了,只是以後別如此了,這次次如此,我爹他該罵我不中用,比不得你孝順了。」
「柏成叔哪的話,韋公他嘴硬心軟,怕是最得意有您接他衣缽,正等著您以後青出於藍勝於藍呢。」
周勤這話說的,父子倆一起夸上了。
韋柏成拍了拍他肩膀大笑道:「哈哈哈,周勤你如今果然了不得了,這般會講話,我聽了心裡便高興啊。」
韋柏成來周勤家時還滿是鬱悶,這走時倒是神采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