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諶把人抱在懷裡,親了一下聞余的額頭:「還早,再睡會兒。」
親了一下傅諶覺得有什麼不對,又拿手背碰了碰聞余的額頭。傅諶眉頭緊皺:「你發燒了。」
聞余卻稍微掙了掙:「我還要去醫院,昨晚試卷也還沒改完, 還有好多事沒做。」
傅諶嘴角繃直,額頭的青筋微微凸起,但到底是才做完最親密的事情, 現下心裡還是柔情蜜意占據了上風:「今天就別去了,你發燒了,需要休息。」
聞余還是堅持:「我沒事,一會兒吃點藥就好。」
聞余覺得自己的腦袋是有點暈,但還沒到不可以忍受的地步,應該是低燒。聞余想可能是昨晚做了那些事所以才引起的。
聞余固執地想要從傅諶懷裡出來,傅諶卻更緊地抱住聞余,語氣也沉了下來:「我說了,你需要休息。」
聞余聽著傅諶這樣的語氣眉心微微皺起,其實昨晚他就覺得傅諶有些奇怪了,他並不想和傅諶吵架。
「答應了別人的事情,我不想爽約,而且我真的沒有很難受。」聞余儘量用和緩的語氣和傅諶解釋。
「這個破兼職還能比你的身體重要!?」傅諶這段時間積攢的怒氣在這一刻終於開始顯現端倪,「這個假期剛剛開始你就天天往外跑,你缺錢我可以給你,你身體什麼情況自己不知道!?這個家教給你開了多少錢,我給你十倍夠不夠?今天你必須在家休息!」
傅諶的語氣太兇了,聞余抿了抿嘴,也被傅諶說的有些惱了:「我不用你給我錢!」
「不用我給錢?」傅諶重復了一遍聞余的話,腦子裡迴蕩著昨天聽到的沈聿清在電話里說他和聞余不可能就這麼算了,說最後和聞余在一起的人一定會是他,說自己和聞余要是分開了,聞余回頭的時候他會在聞余的身後。
還有聞余對沈聿清說「你是想讓我欠你嗎」。
傅諶明白了,他冷笑一聲:「是不想欠我的嗎?」
聞余不知道傅諶的思維怎麼發散到這一步的,沒明白他怎麼會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聞余極力忍耐著情緒:「我只是想要自己掙錢,你說這樣的話做什麼。」
傅諶捏住聞余的下巴,他的眼神很冰冷:「今天就在家休息,別讓我說第三遍。」
聞余和傅諶對視,從昨晚開始傅諶就很奇怪,總覺得他心裡掩藏著一股氣一樣,昨晚突然要做,今天又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聞余眼睛顫動了一下,他抿了抿嘴:「不要。」
這兩個字簡直是太能給傅諶窩火了,這段時間積壓的情緒叫囂著要發泄出來,傅諶低頭吻住聞余,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齧咬。
聞余難受地拍打傅諶的胸膛,傅諶直接一隻手把聞余的兩隻手都攥住,傅諶心裡那點惡劣因子被聞余激起:「是不是我昨晚不夠賣力,讓你還有力氣四處瞎跑。」
「正好,我昨晚也沒有盡興,我們繼續。」傅諶冷笑一聲,然後就又封住聞余的嘴唇,聞余的掙扎在Alpha的桎梏下無異於杯水車薪。
臥室里又開始響起喘息和呻吟,這一次持續了很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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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余真的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就連抬起手都很費力,他感覺自己的腰快要斷了。
傅諶抱著他在浴室里清洗,聞余實在是太累了,半眯著眼看著傅諶給自己清洗身體。他現在很虛弱,聲音也很啞,他有些難過地開口:「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呢。」
傅諶帶著這段時間的不滿,把人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遍,本身就是才開葷的Alpha,做起來沒輕沒重,聞余承受的非常不容易,到了最後喊的聲音都變了調。
清洗完畢,傅諶把人抱回了床上,讓管家把醫生叫了過來。
房間裡的氣氛很尷尬,傅諶這會兒理智回籠,也覺得自己剛才做的過分了,心裡不上不下地堵著一股氣,他想開口說什麼,又怕再次和聞余爭吵起來。
傅諶抱著聞余,下巴抵在聞余的腦袋上沉默了很久才開口道:「對不起。」
「只是我們才在一起沒多久,我已經快一個月沒能和你好好待上一天了。」傅諶吻了吻聞余的頭髮,「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凶你,也不該做的這麼過分。」
傅諶從和聞余在一起開始就覺得自己變得很奇怪,剛開始的一個月傅諶沉浸在一種興奮里。
第二個月回過神來傅諶發現聞余和自己的狀態完全不一樣,他表現的冷靜的多。傅諶發現聞余對自己和對別人沒有本質的區別,他對自己笑,但是林橋越、舒然甚至是班上別的同學也能很輕易得到聞余的笑容。
於是他開始在意稱呼,在乎這在乎那,在意聞余有沒有把最特別的東西留給自己。
第三個月,到了暑假,傅諶心想終於可以好好和聞余膩歪幾天了,聞余卻開始兼職了。傅諶還在熱戀的氛圍里,巴不得每天都能和愛人在一起,聞余倒好,天天見不著人。
出去和朋友小聚一下,別人的Omega都乖巧黏人,自己卻連自己的Omega都見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