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跑回國的事，」許夢渝轉過頭來，看著他說，「你還在跟你媽媽置氣麼？」
「沒有。」賀思黎埋在他的髮絲間，「我像是那么小氣的人麼？」
「不像。所以我跟阿姨說，你不會怪她的，對嗎？」
賀思黎嘴角上揚:「你這樣跟我媽說的？」
「對啊。小思黎怎麼會跟媽媽生氣呢？回家了就代表不生氣了。」
賀思黎笑聲明朗，在他耳邊低聲道:「誰小？說清楚。」
許夢渝一怔，趕緊找補:「我我我，行了吧？」
賀思黎輕輕攬著他的身子，嗓音纏綿:「再叫一聲。」
「嗯？」
「再叫一聲我的名字。」
許夢渝有點彆扭地喊道:「思……黎。」
賀思黎笑意不減，揉了揉他的腦袋:「好聽。」
「可我覺得還是叫學長比較習慣。」
「那現在就開始慢慢習慣，每天叫十遍，還有法語的，也要叫。」
「不。」許夢渝不干。
「不聽老師的話了？不想叫的話也行，那就叫老公吧。」
「……」許夢渝道:「那還是叫思黎吧。」
賀思黎一直抱著他不鬆手，許夢渝問:「你到底還要抱多久？」
「抱很久很久……」
他望著窗外一輪皎潔的月亮，說:「賀思黎，這里就是你生活了七年的地方嗎？」
賀思黎的呼吸吐在他的耳畔：「是啊，剛來法國那陣子就住在這里，後來大學搬去了學校那邊住，回來得倒是少了。」
「那你在這邊有認識新的朋友嗎？」
「有啊，有很多，大多都是法國人，還有一些留學生。」
許夢渝對巴黎的每一處都充滿了好奇:「那你的學校在哪兒啊？可以去看看嗎？」
「當然可以，不遠，改天我帶你去。」
「好啊。」
許夢渝在他這里待了好一會兒，才回去自己的房間，賀思黎堅持要送他，明明就只有幾步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