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沒有愛,他只要切實的利益。
條件呢?她給他的條件。
王姮姬無奈,他想要她,精神、身子都要,完完全全的臣服。她既給不了精神,起碼得將身子毫無怨言地獻出。
「好吧……」
她終於還是妥協了,緩步過去坐到他的腿上,玉臂勾攀住他的脖頸,柔啞道,
「中書監大人,我求求你官復原職吧?這種遊戲真的玩不起。我們王家都很害怕,除了你沒有別的依靠了。」
她粉碎溶解了倔強和頑固,換若溫順的態度,柔若無骨地埋在他懷中,靜靜吮吸著他衣裳間那寒山月的香氣。
「這樣行了吧,我是你的。」
他那種定靜和穩重感是旁人給不了的,雖然這些年她從他手裡吃了不少苦頭,但論權術論機鋒她只相信他,無論多難的事他都能遊刃有餘地為她辦到。
王姮姬腦袋在懷中隔著一層衣料蹭來蹭去,郎靈寂心腸略略軟化些,態度不似方才那樣生硬,將她攬住。
別人叫中書監平平無奇,她叫中書監大人卻有幾分狎昵曖昧,情致纏綿,好像在撒嬌調情似的,激起人的陰暗面。
郎靈寂沉沉:「你相信我?」
王姮姬這次不再顧左右而言它,堅定地道:「嗯,無條件的。」
別的不相信,朝政之事相信。她說的是「你官復原職吧」,而非「求求陛下饒恕你吧」——她一直相信主動權掌握在他的手裡,陛下是紙老虎。
郎靈寂將她的下頜慢慢抬起,散發著沉鬱智性,「那我能相信你嗎?」
王姮姬屈從於他的力道,知他還在跟她要條件。左不過這具身體,交給他就是,每晚都做也沒什麼。
「如你所願,我以後每晚去你臥房。」
她去他臥房絕不僅僅共寢那麼簡單,共寢他們每晚都是,沒什麼可說的。他們當然是要做真正的夫妻,像王戢和公主殿下那樣,夜夜融和敦倫。
這些日子都是他主動來她閨房,每晚兩人沉默,蓋著兩床被子,背對背睡覺。她今後主動去他臥房,不會再有此景。
「這樣可以了嗎?」
郎靈寂頷首輕啄了啄她唇角,比窗外的綿綿冬雨更潮濕。吻罷,他眼神亦潮濕,泛著零零星星的雪亮,
「若你方才說出這番話我會很欣慰的,現在卻晚了。」
王姮姬連忙捂住他的嘴,道:「不晚,剛才我一時緊張才沒說出來,實則有這份心的。」
郎靈寂未曾再深究,仿佛信了她的話。他就那麼靜靜圈抱著她,倚在窗前,叮叮咚咚的雨滴從屋檐墜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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