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額角沁著細汗,咬牙道:「陛下莫害人害己了,你可知我七姐和八姐都有相愛的未婚夫,因為入宮硬生生被拆散?」
司馬淮見她這般充滿敵意的質問,以及進門以來的冷淡,亦泛起慍色,「你是在責問受害者嗎?難道受害者有罪?你不想想始作俑者是誰。朕根本不願意納她們,朕也是受害者,你們家硬塞的。」
王姮姬自然清楚始作俑者是誰,統統都是黑的,沒一個好餅。
她現在被情蠱和家族利益綁著,被迫與那人站在了同一戰線。
「陛下說得沒錯,我們都是受害者。既然如此,莫要連累更多的人捲入其中了,陛下和我私底下再不宜再見。」
「臣婦告退。」
說著,她似忽然間惱火了,起身便要離開這間暖熱令人發昏的側殿。
司馬淮瞧王姮姬被生活磨光了稜角,全然沒有當初鬥志,痛心疾首。
一切皆是情蠱。
「慢著。」
他叫道,「王姮姬,你生氣了嗎?」
王姮姬腳步往前,充耳不聞。
「你且聽朕說最後一句話。」
司馬淮血液喧囂沸騰,焦急之下只想衝過去攔住她,留在皇宮。他終於將袖中珍藏的文硯之留下的情蠱解方拿出來,
「若朕說,有辦法解情蠱呢?」
第084章 遊說
王姮姬腳步一滯, 堪堪回過頭來,瞥向司馬淮手中那份藥方。
——文硯之生前寫下的,情蠱的最終解方。
司馬淮見她終於回頭, 鬆了口氣, 借著她一剎猶疑解釋道:「當初文卿預感時日無多,將藥方謄寫兩份,留在你和朕手裡各一份以備不測。你的那份早就被銷毀了, 朕的卻一直珍藏著。」
這是真相,字字屬實。
王姮姬聽在耳中, 寒如鐵石的心防裂開一個縫兒, 原來, 這才是郎靈寂真正想要的東西,派她入宮的真正目的。
按照約定,她應該從司馬淮手中騙走這張藥方,回去銷毀掉——這是她和郎靈寂之間一個忠誠度的試煉, 雙方誠意的體現。
司馬淮將藥方放在桌案上,懇然道:「你要看看嗎?他生前嘔心瀝血為你研製的。」
王姮姬遲鈍地走上前去, 皙白的手指輕顫著打開那方子。前面幾味藥很熟悉, 確實是解蠱的,當初她和文硯之共同在王家藏書閣日日夜夜研製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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