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喪失愛人的能力了,尤其是前世那種一心一意傾慕他的能力,人不能在同一坑上跌倒兩次。
王姮姬仰歪在他懷裡,整個人鏽跡斑斑,暮氣沉沉毫無精氣神。
她和他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郎靈寂默了默,像行書的留白意蘊深長地說:「如果你願意,我也能夠愛你,讓你時時刻刻感受到。」
沒必要緬懷文硯之。文硯之給的他照樣能給,而且會更好。
王姮姬右眼皮一跳,有些聽不懂這陌生的話,「因為我們兩家契約?」
「求逼真的話,可以抹掉契約的痕跡。」
王姮姬撇了唇,情感這種東西一旦被公開拿出來談判便變質了,愛根本不是能討價還價的,更遑論用契約規定。
一粒粒微小的霜沫落於眉睫,春雪又落,「不必了,我們還是公私分明得好,井水不犯河水。」
「為什麼。」郎靈寂顏色柔淡,撫摸她的小腹,「你是想要孩子,對嗎。」
前世她沒有孩子,一直怨他。
飲下情蠱者按理說不會有孩子,但事在人為,若是她作為家主的吩咐,他也會設法為她調理身子,生女生男都行。
王姮姬鄙夷,他總不憚以最冷的人性的揣測別人,以為人人都和他一樣,將權力和義務算得那樣清楚。
前世她確實期盼孩子,以為有了孩子,他們之間僵冷的關係便會緩和。為此,她甚至不顧自己虛弱的身體,停掉了所有常規避子的藥。可沒想到,他根本不往她這處來,沒有同房的機會。
她之所以覺得現在的一月一次過於頻繁,是因為前世半年一次、甚至一年都沒有一次,她眼巴巴從春天盼到了冬天,又從冬天盼回到了冬天。
王姮姬不願回憶那些蕪雜不堪的往事,「以我現在的身子要孩子是一種負擔,還是算了吧。」
郎靈寂也覺得要孩子是一種負擔,很快答應了,輕剮她的臉頰,道:「那你想要什麼,要與我說。」
王姮姬很煩他的契約精神,一遍遍假惺惺地問她想要什麼,她真正想要的東西他又不給,比如自由,和離。
「其實,我不需要你的照顧。」
這裡是琅琊王氏,或好或壞是她的容身之所,她的家。他只需要幫著琅琊王氏就好,至於她,盡可以離得遠遠的。
郎靈寂彈了她臉頰,「不行。為報你爹爹的知遇之恩,今生今世得照顧好你。」
王章臨死前將她和王家託付給他了。
他當年只是一血統疏遠的地方藩王,是琅琊王氏成就了他,塑造了他。
滴水之恩,會湧泉相報。
他會把勝利的桂冠帶給王家,使王氏成為千百年來最頂巔門閥世家。史書上,他身與名俱滅之時,王家還永享香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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