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她說的很清楚,她相信,家人會明白的,也知道該怎麼做。
是的,是知道怎麼做。
可是。
梁華釗他拒絕啊。
他跪在祠堂里,一跪不起。
「逆子,我們的話,你不聽了嗎。」
梁華釗抬起頭看著父親,說是父親,其實不是,他的父親和胡家是世交,家裡發生變故,就剩他一人。
胡家不忍心,就抱養在身邊。
所以,他現在是胡家的人。
「父親,我已有心悅女子,我與她已經生了一個女兒,還請父親成全。」
「你......」
「父親,我給家族帶來了榮譽,這是胡家的,也只是胡家的。」
這句話讓胡老爺詫異了,隨後是安靜。
這個小子,從小就聰慧,當初,抱他回來的時候,還不到三歲,可是,他卻記得很清楚。
到底不是自家的孩子啊。
過了族譜,也不是。
當初說好的過族譜,可姓卻不改,唉,這都什麼事。
早知道,就強硬的所有都改了,這樣就是完完整整的胡家人。
「罷了,罷了,隨你吧。」
胡老爺嘆氣搖搖頭走了出去,妹妹啊,你的算盤註定是要落空了。
為了家族,只能落空。
誰讓家裡沒有一個有出息的,出了一個,還不是自己家生出來的。
家族利益面前,其他事,只能讓路。
胡老爺找到夫人,讓她跟謝雨清說說,這件事,不要想了。
梁華釗解決好家裡的事,立刻起身回到京城。
他心裡有些慌,在京城,能讓他心慌,只有那對母女了。
等他回到京城,到了謝家時,被告知。
謝雪清失蹤了。
她不見了。
梁華釗都快瘋了,都不見了,她不見了,女兒不見了,還有姨娘,都不見了,就連嬤嬤,也不見。
他瘋了一般找到胡氏。
「姑姑,她們去哪了,去哪了。」
胡氏眼神陰暗的看著梁華釗,情緒沒有任何起伏道,「孩子,你是我們家養大的,應該懂恩。」
「是,我知道,我會照顧家族。」
「呵,只是這樣?」
梁華釗煩躁的走來走去。
看著一向冷靜的侄子這般樣子,胡氏氣的想殺人了。
因為一個庶女,他竟如此,他還有沒有把她放在眼裡,把她的女兒置於何地。
「梁華釗,你別忘了,你能有今天,是我,是我家幫助的你,沒有我們,你不可能有今天,你要再敢提起她們,我就去宣揚你的事,說你是怎麼吃裡扒外的,我看皇上還怎麼重用你。」
胡氏怒氣填胸,指著梁華釗就是一個威脅。
男人最看重的就是地位和權力。
看他怎麼選擇。
梁華釗走到胡氏面前,看著情緒快失控的她,淡淡道,「姑姑,你的恩情,我記著,你餵我吃了那麼多藥,我可從未說過什麼,恩情我會還,但不是用婚嫁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