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滲出,她放在了他的嘴邊,溫熱的液體便順著流了進去。
這便是緩解的方法,這蠱是她用心血養出,見了她的血,自然就安分了下來。
只是她這點,顯然不夠,亦然中這蠱已經中了許久,是他一直用內力壓制著,才會拖到現在發作,也才會在這月圓之夜發作得如此厲害。
鶴月抿著指尖的傷,卻再溢不出血,而這時,亦然也緩緩醒來。
他望著她,眼神迷離,鶴月卻以為他已經清醒,便不打算再去管他。
但在她起身之際,亦然一把拉住了她,鶴月都還在茫然當中,剎那間,就被他禁錮在了懷裡。
而他目光,逐漸變得怪異,像他但又不是他。
「道長?」
鶴月喚了他一聲,他卻不做理會,竟是在盯著她的頸窩處瞧,鶴月心中疑惑,伸手去摸,指尖一片浸潤。
原來,不知是何時,她的頸窩處的肌膚被劃破了一個小口,許是他丟來髮簪的那瞬間遭受的傷,又或是剛才不小心磕碰到的。
不過現在,也不該去糾結這個,看著他的目光愈發灼熱,鶴月心底油然而生一股不好的預感,她掙扎著就想逃離,可被亦然死死扣住。
也是在此刻,他將她的身子拉著往下壓來,而他貼在了她的頸窩處。
他的呼吸撲灑在她的肌膚之上,一股熱氣蒸騰,熏得鶴月臉上浮現出明顯的紅暈,此刻她的腦海中,滿是一個念頭。
她玩脫了。
她竟都忘記,情蠱見血,會變得十分重玉。
可是已經來不及,濕熱的感觸從她的頸窩處傳來,理智全失的亦然不許她後退半分。
一旁的蓮花池有蜻蜓掠過水麵,激起了小小的漣漪,都說清蓮出淤泥而不染,可它探出頭來,卻也是沾染了泥土的腥。
鶴月仰頭望著搞掛在夜空的明月,喃喃低語:
「亦然,你破戒了。」
——
清早,天蒙蒙亮,清峙推開亦然的房門,就見自家師哥坐在床邊,不知是在想什麼。
」師哥?該晨練了。」
他的出聲喚回了亦然的思緒,他轉過頭來,心不在焉的應了一句,腦海中卻滿是昨晚的情形。
月色旖旎,她青絲凌亂,眼眶泛紅,雖沒有蓄積淚水,卻更是惹人憐惜。
而在這之前,她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打醒了他,也拉回了他的理智。
她就站在他跟前,素手纖纖,扯著他的道袍,出聲說著:「道長,別這樣。」
因此,才避免了更加不堪設想的結果。
他……到底是幹了什麼!該死!
亦然手緊握著拳,皆是懊惱,他想把那些畫面從自己的腦海中清除,卻是無濟於事。
清峙見他半天不動作,也是一臉茫然:「師哥,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亦然看著他,到底是掩去自己眼底的神色,輕搖了下頭,示意自己無礙,只是沖他問道:「這次青雲教所舉辦的比試,有多少時日?」
「差不多一個月。」
一個月。
亦然低頭思量的一番,心底已做好了打算,等這次比試過後,他會親自去請罪領罰。
然而與此同時,鶴月接收到了一條提示:
【」叮」,攻略對象好感度上升百分之五。】
這是昨晚上,他落荒而逃,所留下的唯一證據。
第39章 苗疆蛇女(11)
青雲教的比試就是今日,在正午開始,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前去。
等到鶴月把宿醉的瑩三叫起來時,客棧內的人已經是寥寥無幾。
「這群人趕著去投胎嗎?那麼著急忙慌的做什麼?」
瑩三一邊套上衣服,嘴上還不忘咒罵著,鶴月將煉製好的蠱毒都分裝好,才回應她:「你現在不快些,去晚了,可是連青雲教的門都進不了。「
青雲教設了比試的時辰,一炷香後開始,太陽落山,便算結束。
聽到這話,瑩三也自認理虧閉了嘴,即便她此番前來,也不是為了這所謂的比試,
畢竟那圖紙,若他們十四盟會真想要,等到時候有人拿出來,搶不就行了嘛,反正他們招的仇恨已經那麼多,也不在乎多這一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