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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一走出來,又聽見前面的爭執聲。

在客房的廡廊之下,幾名官家小姐聚集在一起,紛紛面露譏笑。

江纖纖的神情羞惱,正在與另一名身穿鵝黃衣衫的女子對峙,怒道:「若不是你偷了我的簪子,這簪子怎會在你手中?」

鵝黃衣衫的女子眼眶泛紅,但是不卑不亢地解釋道:「我說過的,這簪子是我剛才撿到的。」

江纖纖冷笑道:「我找了許久,別人都撿不到,偏偏被你撿到了?」

這番爭執,引得了越來越多的人旁觀。

不少人瞧見鵝黃衣衫女子的首飾只有寥寥幾件,做工也不甚精美,連身上穿著衣衫也偏舊,遂生出幾分輕蔑之意。

「那是誰家的姑娘?」蘇阮好奇問道。

能夠應邀參加賞花會的年輕男女,皆是非富即貴,沒道理連一件新衣裳也穿不出來。

貼身侍女仔細瞅了瞅,判斷道:「稟公主,那是司北伯家的嫡小姐,裴語。」

「她與剛才的裴閒公子,是鳳胎兄妹,兩人相貌都是出了名的好。」

她皺了皺眉頭,道:「司北伯家是怎的回事?兄妹皆是一身窮酸,他家是很缺錢嗎?」

但是,在她的記憶中,司北伯的爵位傳承百年有餘,家底頗為豐厚。

更別提,此任司北伯擔任戶部尚書,可謂是富得流油。

這般有錢有權的家世,怎會淪落到人人可欺的地步?

侍女面露難色,解釋道:「傳聞,司北伯夫人性格軟弱,家中是一名貴妾說了算的。」

蘇阮抽了抽嘴角:「寵妾滅妻,這麼狗血的嗎?」

在她們看熱鬧的時候,裴語這邊的爭執,也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許多人對著裴語指指點點,她憋著一口氣,爭論道:「我是在那邊的捶丸場撿著這支簪子,當時還詢問了巡邏的侍衛,若你不信,待我找到那名侍衛……」

「呵,誰知道你說的侍衛是真是假?空口白牙一張嘴,你說什麼都行咯。」江纖纖不屑道。

第4章 公主才是真絕色(4)

「她說的侍衛,在本公主這裡。」

這時候,蘇阮徑直走過來,旁人紛紛讓路,不敢阻攔半分。

雖然她不想摻和別人的爭吵,但是那名捶丸場巡邏的侍衛,確實跟在她的身後,剛才聽從她的命令,將裴閒背進客房了。

事關一個小姑娘的清白名譽,她必須要站出來證明事實。

眾人瞧見公主走過來,像是要主持公道的樣子,立即沉默下來,不敢亂說話了。

侍衛也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連忙找出來,將裴語撿到簪子,開口詢問失主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敘述出來。

「……因為卑職也不知這簪子的失主在何處,便讓裴家小姐去往客房,尋找負責花會的徐嬤嬤。」

因為有這份證詞,事情的真相已經出來了。

裴語吸了吸鼻子,眼淚汪汪的,氣鼓鼓地瞪向江纖纖。

江纖纖的臉頰漲紅,她轉頭盯著蘇阮,竟有幾分埋怨的意味。

「誤會一場,算了吧。」

跟著江纖纖身後的幾名官家小姐,連忙開口打圓場。

江纖纖咬唇,跺了跺腳,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蘇阮開口呵止道。

「既是誤會,便要道歉!你們差點毀人清譽,連一句該有的道歉都不會嗎?江府的家教是這樣的嗎?」

這話說得太過嚴重,讓江纖纖的臉瞬間變得煞白。

她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

公主一直痴戀於她兄長,從小就待她極好,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一句重話,反而是明顯的巴結討好。

這讓江纖纖的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

哪怕是一國公主,也要為了她兄長而委曲求全。

這麼些年來,她向來有恃無恐,對公主也予取予求,什麼要求都敢提出來。

她壓根想像不到,公主竟然會這麼呵斥她,還質疑江家的家風。

這要是傳出去,江家也會飽受爭議。

然而,她今天不過是玩捶丸的時候,不小心砸到公主了而已,卻一而再地針對自己。

江纖纖怨憤地盯著蘇阮,心中不甘道:「我兄長……」

「你兄長來了,也要跟著你道歉!」

蘇阮毫不退步地說道。

剛才大庭廣眾之下指著別人罵小偷,把別個小姑娘都罵哭了,現在誤會解開,讓她當眾道個歉都做不到。

雙標玩得這麼溜呢?

見到抬出江臨夜的名號也沒用,江纖纖不得不暫時服軟。

她不服氣道:「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裴語擦著臉上的眼淚,道「空口白牙一張嘴,還是希望江小姐謹言慎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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