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把桃花源里所有動物的毛基本薅了一遍得隱秘事件都抖落了出來。
只不過，這個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蘇未！我說我之前褪下來的軟羽怎麼沒了，原來是被你偷偷叼走墊窩了！那是我的軟羽，五年才褪一次的軟羽！」仙鶴暴跳如雷地甩著鶴頭，撐起翅膀就飛了上去，準備和蘇未來一場遲來的戰役。
但蘇未也不是吃素的，他現在的妖力比不過仙鶴，但他逃跑的技能修得滿分，把氣昏了頭的仙鶴溜得一愣一愣的。
顧渙沒有阻止，而是噙著笑意看著他們玩鬧。
難受了那麼長時間，又哭過這麼一場，蘇未需要一些開心的事情來轉移情緒。
虎妖到底是混過人類世界的，雖然沒有那麼狡詐，但比起只長羽毛不長腦子的仙鶴，他多少能沉得住氣。
而且蘇未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就跟他的小輩差不多，一些虎毛而已，拔了也就拔了。
他現在最感興趣的，當屬這個深藏不露的人類。
「談談？」
顧渙頭也沒回，「行。」
他也想多知道些蘇未小時候的趣事。
等仙鶴和小狸花貓幹完架的時候，虎妖和顧渙也談的差不多了。
臨走之時，虎妖化作人形，腰間圍著一塊兒虎皮群，認認真真地向顧渙道了歉。
「之前是我不懂事，希望你的原諒我的不敬之言。」虎妖別彆扭扭地學著人類的話，明明是虛偽的語言，但顧渙愣是硬生生的從他身上看到了傻氣。
就連向來討厭人類的仙鶴都頂著一身凌亂的羽毛，表達了自己的善意。
一些小矛盾而已，更何況這些人也是為了蘇未和族群，顧渙並不怪他們。
但是妖族的善意是明明白白的。
晚上，顧渙看著草地上數不清的「禮物」，都不知道說什麼比較好。
「哇噢，這不是小野豬的水晶球嗎？這都捨得送出來呀！」蘇未早已化成了人形，身上穿著一件月白色的斕衫，毫無形象的蹲在地上翻著那些奇奇怪怪的寶貝。
「萱草的花籽，這是連孩子都送出來了？」
「啊，還有小松鼠最喜歡的松塔。」
顧渙接住拋過來的黑色物體，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比較好。
「寶寶，這些東西還是送回去吧。」
蘇未抬頭狡黠一笑，「不嘛，等我玩膩了再給他們。」
顧渙妥協，「好吧。」
他空間裡還有不少蘇未玩膩了的玩具，可以交換給那些小妖怪們。
不然，他心裡怪不得勁兒的
好像在欺負未成年小朋友一樣。
雖然隨便抓起一隻小妖怪，年齡都可能比他大，搞不好還會多出幾隻爺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