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於文跪在地上,祈求顧渙能夠幫幫他。
他們以前是舍友,關係也還不錯的,雖然比不上其他人,但他們之間還是能搭上話的,他還給幫忙送過情書,是有人情的!
顧客被窗戶外面那張涕泗橫流的扭曲面孔丑到了,只覺得眼睛嗖嗖的疼。
也不明白於文是怎麼有臉來求他的?
之前於文偷拍的時候,顧渙就猜到了一點,也預料到了他會發在網上,不過他漏算了一點,那就是人類的貪婪和惡意是無窮無盡的。
就像於文在網上杜撰他和蘇未的情感生活,並將他的所有想像都強行加了上去一樣,自大又噁心。
於文抹黑他的形象沒問題,但他竟然敢編排蘇未,這是顧渙絕對忍不了的事情。
他手指微動,把一股無形的精神力探入了於文的大腦。
這個東西不會要了他的命,但是會讓他在每一個深夜都被噩夢纏身,並沉浸在他所編織的那些假象中,一遍又一遍身臨其境的去感受他自己「喜歡」的那些事。
做完這一步後,顧渙連車窗都沒有降,就一腳油門沖了出去,期間沒有給對方一個多餘的眼神。
被慣性帶倒在地的於文驚呆了,愣了好一會兒才以頭搶地的撲在地上痛哭起來。
他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顧渙沒有給蘇未說這件掃人興的事兒,但蘇未卻給他說了一件。
「我之前不是請了律師嘛,今天他給我發消息說證據已經收集完畢,可以隨時準備上訴了。」
蘇未這輩子就沒有受過這麼大的委屈,所以剛好撞上鐵板於文可就慘了,前腳剛被學校了勸退,後腳就要承擔法律責任了。
不過這是他自找的,顧渙不會那麼好心的去為他著想。
「嗯,這種人就應該給他長點記性。」
得到了顧渙支持的蘇未頓時冰雪消融般笑了起來,「幸好你沒有替他求情。」
顧渙眉尾上揚,到底是沒說什麼。
後續的事情蘇未繼續跟進著,顧渙則忙於實驗,兩人又變成了聚少離多的。
直到徐老爺子八十大壽的前夕,蘇未不知道從哪弄來了一套高定西裝,說是要讓顧渙陪他一起去參加。
顧渙無奈極了,他嘆了一口氣,「寶寶,我不能和你一起去。」
不是不行,還是不能。
以他現在明面上的的身份,跟著蘇未參加那種級別的宴會,就是去給蘇未丟人。
他們的時間沒有瞞著,所以不少和蘇未同齡的人都等著看他的熱鬧,顧渙要是真的跟去,免不了要有那些人打交道。
要是再來一兩個陰陽怪氣的,蘇未能當場打的他們喘不上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