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蘇未專門騰出了半天時間,陪顧渙去宿舍樓里搬東西。
期間還碰上了顧渙的幾個室友,其中就有那個幫忙遞情書的於文。
在顧渙的介紹下,雙方互相認識了一番。對於其他人,蘇未的態度還比較好,該打招呼的打招呼,該叫人的叫人,可到於文的時候,氣氛肉眼可見的冷凝下來。
「你好。」蘇未冷淡的點點頭,連手都不想握了。
於文好像認識他,一邊毫不在意蘇未態度的點頭哈腰地問好,一邊對顧渙使眼色。好像在說:兄弟你可以啊,竟然把這樣一位大少爺哄到了手。
顧渙沒理他。
蘇未也是。
於文後知後覺的明白了這一點,還以為是顧渙告過狀,才導致他不受蘇未的待見。於是他自以為不著痕跡的剜了眼顧渙,轉頭卻看見蘇未興致盎然地盯著他冷笑。
「蘇……蘇少。」
蘇未沒應,而是警告道,「把那些見不得人的小手段收起來,我可不會像顧渙那樣忍著你,再讓我發現下一次,你的眼睛就別想要了。」
於文的眼神躲躲閃閃著,不甘心自己就被這般鄙視,可蘇未是誰?那是整個學校都出了名的富二代,家裡有錢有權,他不敢惹。
「我知道了,下次一定不敢了。」於文憋屈的低下頭顱,將眼底的痛恨和不滿掩飾了過去。
房間裡本就刻意營造的氣氛也因為這句話冷了下來。
於文好似感受到了舍友刺人的目光,更加屈辱的情緒湧上大腦,燒毀了他僅剩的理智。
他控制不住的摔門而去,徒留尷尬的舍友和蘇未對峙著。
兩個人也不再多待,和剩下的那個男生打了個招呼後,就隨便收拾了點兒東西大步離去,然後又去導員那裡登記了外出居住的申請條。
之後才徹徹底底的與宿舍那邊劃清關係。
「抱歉,我沒想到今天會出這樣的事。」蘇未按著額角,緊張的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那是平時顧渙的專用座位,可現在蘇未卻霸占了這一方空間。
「跟我道什麼歉?我應該謝謝你幫我出氣才對。」顧渙坐在駕駛座上握著方向盤,低垂著眼睫可憐兮兮的說著。
他和舍友的關係一般,更何況從一開始也他就沒想著深交,所以也就平時打聲招呼,並不會進行更深層面的交流。
剩下的人還好,至少表面上還過得去。
但於文就不行了,他從一開始就看不上顧渙的身世,只覺得顧渙在學校的優待,全憑的是那張臉。偶爾還會得意洋洋的當著眾人的面故意刺激顧渙。
也就顧渙懶得和他這種臭蟲計較,不然都不知道被整死多少次了。
就像是今天,不過是蘇未一句話的事兒,他都接受不了,仿佛他們合起伙來對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可他又不敢反抗,只能抱著那點兒可悲的自尊心逃之夭夭。
正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