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會是盟友,但可以是朋友。
談話順利結束,比起上一波人來說,雙方的態度都很平和,蘇未也沒有因為一言不合而暴起傷人,甚至還多了一個忘年交。
送少將走時,對方還貼心的安慰他們:顧父顧母他也會幫助尋找的,希望他們不要太過憂心,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蘇未感動的不得了,拉著少將只喊好兄弟。
結果人家剛一走,就立馬擦掉眼角的淚珠,轉頭就問顧渙他演的好不好。
「非常好,我完全沒看出來。」顧渙豎起大拇指,敬佩的說道。
他可沒胡說,有那麼一秒鐘,他真的以為蘇未把對方說的話當真了。
就比如拉著人直喊好兄弟的那兒。
誰見了都得夸一句真情實感,完全沒有表演的痕跡。
蘇未得意的朝顧渙拋了一個媚眼,「學著點兒,哥會的東西可多著呢。」
顧渙:「……」這技藝不學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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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蘇未照舊去了空間泡溫泉靈藥浴,空曠的室內,他整個人都被籠罩在煙霧繚繞的水池中昏昏欲睡。
直到顧渙中途替他增加藥材的時候,蘇未才被驚醒。
「再過一個小時就可以,我在外面等你。」要不是顧渙要準備一些即食的飯菜為以後的出行做準備,他一定賴在浴室,和自家寶寶來一場愛的比拼不可。
聞言,蘇未仍然安穩地趴在被水蒸氣熏熱的平台上,連眼睛都沒睜,「去吧去吧。」
見狀,顧渙只好蹲下身捏了把對方肉乎乎的耳垂再溜。
半個小時後,徹底清醒了的蘇未摸著自己熱辣辣的耳垂,心不在焉地盯著不遠處桌子上放的那瓶藥液。
因為那是顧渙送他的,所以在不清楚藥效的前提下,蘇未也一直將它隨身帶著。
可現在,他感受著身體越來越好的狀態,想要嘗試的心是壓也壓不住。最後,蘇未還是甩出一條股風,控制著將那瓶半個巴掌大的小瓶子帶了過來。
顧渙之前的叮囑全部被他拋到了耳後。
很疼是都疼?
比餓的胃部痙攣還讓人難受嗎?
還是,比被生生踢斷兩根肋骨還疼?
蘇未不清楚,也估計不到,但他並沒叫顧渙進來,而是仰頭喝下了那瓶燦如星河的藥劑。
深入骨髓、滲人靈魂的巨疼襲來,蘇未猛地咬住手腕,才把湧入喉間的痛呼堵了回去。
靈魂好像被攪碎,又被毫不客氣的扔入滿是刀片榨汁機里翻滾個不息,無法抑制的疼痛塞滿了渾身的痛覺神經,腦子好像要炸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