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二十一歲那年,高考恢復,蘇未拼盡全力考上了大學,卻被一個落榜的知青嫉妒,偷偷燒掉了他的錄取通知書。
蘇未徹底失去理智,衝到廚房拿起菜刀,解決了那個罪魁禍首。最後主動自首,死於服刑的第二年。
一種驟然的痛疼,密密麻麻的布滿了顧渙的心臟。
他來的晚了,讓他的寶寶受苦了。
顧渙按了按抽搐的心臟,把目光集中在了眼前人身上。
「你好,你是蘇未嗎?」
蘇未一愣,沒有回答,繼續低著頭前進。
顧渙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手臂。
觸感略硬,好似握住了枯骨。
收緊的手掌緩緩放鬆,就怕一用力就碎了。
蘇未終於有了反應,「你是在問我嗎?」
「對,就是你。」
「你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蘇未一直低著頭,長長的劉海遮住了所有的情緒。
「我就顧渙,是你的未婚夫,來找你履行當初的承諾。」顧渙直接找了一個最離譜的藉口。
「你確定?」蘇未終於抬起頭來,黑沉沉的滿是諷刺。
「對,當初你還小的時候,你的父親幫你訂的,不過後來我們家出了事,我進了孤兒院,就沒有再聯繫過,直到最近才找到你。」
顧渙又說了一些當初蘇家的家居細節,以及蘇父蘇爺爺的名字等,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
蘇未還沒有說話,那一行知青就先笑起來。
「這位同志,你知不知道他們一家都是什麼人?而且,現在都什麼了,竟然還搞娃娃親。」
一位男知青捧腹大笑著,言語神態滿是奚落。
在這個世界,從古至今就有男男成婚的傳統,不過現在不是很提倡了,但也沒廢止。
(因為我想讓他們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所以隨意寫的,大家就當平行世界看吧。)
「什麼時候,承諾之言也成為糟粕了,你是在提醒我,做一個背信棄義的小人嗎?」
顧渙反唇相譏,一點兒也不客氣,「而且我家當初落魄時,蘇家可沒有瞧不起我,並不像這位同志的為人,讓人,哎。」
未盡之言,全是嫌棄。
「你什麼意思?」那位知青十分憤怒,好像衝上來爭辯。
顧渙把蘇未擋在身後,反剪住伸進去的手,狠狠一折。
「書本教我們做友愛團結的好同志,可不是成為像你這樣挑撥離間的小人。難不成,你學的,和我們不一樣?」
最後一句話,頓時嚇的那位男知青腿軟,這樣的罪名,他背不起!
「強詞奪理,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趕緊拽回自己泛青的手臂,嘰嘰歪歪的逃走了。
顧渙記下那人的樣子,才回頭看自家寶寶。
「有沒有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