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把這個覆到他的傷口上。」
祭司恢復了穩住的模樣,把加了長生草根莖的藥泥交給了炎幻。
余白幫忙翻過蛟身,露出了半個巴掌大的傷口。
炎幻抖著手,仔細的把藥泥鋪遍傷口。
「那個兔族雄性需要三天左右才能清醒,這隻蛟的話,傍晚應該就能醒過來。」
隨口交代完,就帶著鱗片進了石屋。
余白他們沒有再說話,只是把蘇未挪了過來,靠在蛟首的位置。
「你說,顧渙這麼做,真的值得嗎?」
沉默了良久,炎幻還是問了出來。
「對他來說,是值得的吧。」余白和炎幻不一樣,他有伴侶,可以理解顧渙的所作所為。
「真的可以為了伴侶,連自己的命都不要嗎?」
「他們能夠在一起,肯定是十分相愛的,為了自己愛的人拼命一搏,不是很符合顧渙的作風嗎?」
這次說話的,是唐糖。
「他把我們當做朋友,都能毫無藏私的教我們,更何況是他的愛人。
還有,那天晚上蘇蘇讓我們第二天就離開,不也是害怕顧渙做出這樣的事嗎?
明知道自己還剩不到十年的壽命,也不願讓顧渙去為他冒險。」
都在為自己的愛人著想。
炎幻回想著之前發生的事情,若有所思的閉嘴了。
夜幕降臨不久,顧渙終於醒了過來。
用蛟首蹭了蹭蘇未,才滑行到樹後變成人形。
「顧渙,你怎麼樣?」
回來的顧渙臉色慘白,嘴唇也毫無血色。
「還好。」
「哪裡好了,你看著都……」余白捂住炎幻的嘴,換了個話題。
「蘇未要三天左右才會醒,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明天早上吧。」
「行。」
余白牽著唐糖,拖著炎幻,找了個樹下窩著。
顧渙慢慢的蹲下,把蘇未的頭靠在了自己的腿上。
【宿主大人,您還好嗎?】
桃子小心翼翼的腦海里發出聲音。
「還好,不用擔心。」
【對不起,都怪桃子沒用,幫不上宿主什麼忙】
「不要哭,你是系統,又不是許願神燈。要不是你,說不一定我都摔死了,都等不到晉級。」
【嚶嚶嚶,宿主大人】
顧渙沒說話,只不過用精神力絲,戳了一下腦海中的粉桃子。
【哈哈哈,宿主,癢】
桃子蹦躂了一會兒,又提出疑問。
【宿主,您知道的,您還會在下一個世界遇到您的伴侶,為什麼要花費那麼大的代價去救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