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未拒絕換位置,攤開身子,感受著哥哥身體的微涼,聽著哥哥規律的心跳,不一會就睡著了。
顧渙一直沒有休息,獸世危險,他們這樣席地而睡,沒有半點安全感可言。
還有就是,自己的寶寶失而復得,他想多看看。
雖然隔著毛茸茸的兔臉,什麼表情也看不出來。
可他就是移不開眼睛。
復甦季的半夜還是有點冷的,而蛇的體溫也比較涼。
顧渙抱了一會兒,還是把小兔子放在了墊子上。
手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還是上輩子哄蘇未睡覺時留下的習慣,一直保留到了現在,以後或許還會繼續保持下去。
大概又過了一個小時,臂彎里的小兔子唰的變大了。
隨之而來的,是對方纏過來的手腳。
顧渙失語片刻。
蘇未從兔子變回了人形,樣子還是和上輩子一樣,不過是更稚嫩一些。
但要命的是,獸形轉變成人形,是不穿衣服的!
而且,對方的耳朵和尾巴還沒有收回去!
長長的兔耳朵在顧渙的下頜動來動去,看起來彈性十足,想要人咬一口。
尾巴也是,剛好在之前摟著小兔子的那隻手的手腕處。
嘖,雙重誘惑,要命。
不不不,加上他本身,那就是三重誘惑。
太折磨獸了。
顧渙咬牙堅持,他現在雖然不是人了,但也不能真的做禽獸。
可惜兔耳朵時不時的就騷擾他,一個沒忍住,就咬了上去,想嘗一嘗這道美食。
入口是細細密密的小絨毛,稍微用點力,兔耳朵上的毛毛就會受刺激一般炸開,當真是美味極了。
蘇未在夢中嗚咽兩聲,夢見自己要被吃掉了,下意識的往他覺得安全的地方藏。
豈不知,他這樣的行為無異於是羊入虎口。
小兔子更加緊密的纏了上去,顧渙伸手去安撫,入手不再是毛茸茸,而是溫熱的人的肌膚。
這樣的刺激讓他沒敢再動,最後只是手握成拳,抱緊了懷裡人。
兔耳朵也沒再敢多嘗,兔尾巴更是碰也沒敢碰。
煎熬了大半夜,天總算是亮了。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聲短促的驚叫聲。
蘇未用鹿皮裹住自己,結結巴巴的問道。
「哥哥,我什麼時候變回來的?」
「昨天夜裡。」顧渙挑挑撿撿著獸皮,準備給兔子少年做獸皮裙。
「那你怎麼不叫醒我啊。」你知道那種剛一起床,發現自己什麼也沒穿,還那樣纏在別的獸人身上的場景嗎?
意不意外不知道,驚嚇是肯定的。
反正他一輩子也忘不了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