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渙拿了一杯香檳，走到人少的地方坐下，一點一點觀察著。
他的目標非常明確，那個官方人員。
看著別的老總來來往往的交談，再看看坐著一動不動，甚至堪稱悠閒自在的老闆，助理深呼一口氣，暗暗告誡自己要淡定。
宴會過半，顧渙終於等到了人。
要找的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雖然已經有了皺紋，但是渾身的氣質足以讓人忽略掉這點小問題。
他觀察到，這個女人會去每個老闆面前敬酒，然後說不了幾句話，就又會退出，臉上永遠是不變的笑容。
商圈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有點能力的，基本都相互認識。忽然來一個生面孔，而且到每個公司負責人面前去敬酒，只讓人覺得是一個試圖攀附、沒有投資意義的小公司負責人。
沒人會為這種事情，浪費結識人脈的機會。
「您好！我是顧氏電器的負責人。不知道女士有沒有興趣聽聽我們公司的新項目。」顧渙極有禮貌的打招呼。
「顧總您好！我非常樂意。」
兩人禮節性的握手，顧渙輕輕握其手指部位，隨即迅速放開。
女人臉色不變，但好感增加了幾分。
剛才就有幾個老男人想占她便宜，握手的時候竟然摩挲她的手腕。
要不是為了工作，她一定把酒潑他們臉上，順便給他們子孫一腳。
兩人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準備詳細談談。
之前被敬過酒的人嗤笑一聲，破落戶只配和破落戶一起。
兩人找到了一個休息室，將門半掩著，讓許陽守在門外。
許·守門人·陽:……
不等顧渙開口，女人先介紹起了自己。
「我姓楊，你可以叫我楊小姐，女士女士的太見外了。」
「好的，楊小姐。」顧渙順坡下驢，一點都不客氣。
「我們公司最新研發出來了小型檢查艙，可以家用，也可以用於診所，操作方便，檢查準確……」
顧渙沒有寒暄，直接進入正題。
楊小姐翻看著顧渙提供的資料，時不時的低頭，或者提出疑問。
兩個人討論了整整一個多小時，才慢慢停下來。
「顧總是不是早就猜到了我的身份」楊小姐合上資料，笑容逐漸消失。
她演技這麼差嗎？那之前怎麼沒人發現!
「這並不難，能中途順利進入宴會，且不讓人錯覺，想來身份不差。」
顧渙喝了口水，緩解了喉嚨的癢意，繼續分析。
「其次，我發現你去敬酒的人裡面，百分之八十都是對醫療儀器有一定涉及的。」
「最後，再加上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官方合作，以及我收到的邀請函，這就十分明了了。」
「顧總的聰明才智，我甘拜下風。但我還有一個疑問，邀請函你是怎麼知道的？」楊小姐攏了攏耳旁的碎發，放鬆了下來。
「剛進入宴會時傭人的態度，以及，宴會內基本沒有小公司的負責人。」顧渙微微勾唇。
楊小姐倒是爽朗的笑出聲，「確實如此。前一段時間，聽說你們公司進行了臨床實驗，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東西，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非常成功。所以我就給你們遞了邀請函，這個結果，我十分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