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寧輕輕的搖著手中的摺扇,「小兄弟,我是靈均的師弟,你喊我一聲鄭大哥就行。」不待安殊亭接話,鄭寧先摘了一塊玉佩給他,「這是見面禮。」
安殊亭嘴角微動,第一次有被人比下去的感覺,這也太能說了,不過看起來和孫悅白關係親密,那本書里似乎並沒有多提這個人,但顯然他在孫悅白的生活中有著濃墨重彩的一筆。
「鄭大哥,要不等安頓下來再說?」安殊亭見他喋喋不休的架勢,忙打斷了他。
幾人說話間,交接的衙役也換了人,比起付大山帶有情緒的冷硬,京城的這些人對著孫悅白就客氣多了。
安殊亭笑眯眯對付大山看不出情緒的冷臉,回了一個禮貌的笑,見那人一言不發離開,這才看向新接管他們的衙役。
「先生如今就住在驛館等候聽召,由我等看押。」一個看起來胖胖中年人扶了扶頭頂的帽子,眯著眼睛溫溫吞吞的對著孫悅白說道。
他的語氣並不是十分熱絡,卻能聽出幾分尊敬,語罷,看向站在一邊的鄭寧問道,「鄭大人?」
「啊,故人重逢,一時間忘了正事兒,我就跟師兄說幾句話。」鄭寧擺了擺手,顯然沒有領會到眼前人官差趕人的意思。
那差役倒也沒說什麼,只是領著幾人去了驛館,接下來一路上都是鄭寧抱怨
父親的話。
聽著一個已經步入官場,打眼一看是個沉穩人喋喋不休的吐槽,安殊亭有些緊繃的情緒果然鬆弛許多。
驛館很快就到了。
安殊亭打量了一番,雖然冷冷清清的有些破敗,也可以住人,孫悅白此刻算不上定罪,儘管昔日政敵頗多,但也不是毫無根基的人,到了京城反而輕不得重不得,住在這裡倒也不算折辱。
那幾人將孫悅白送入房間,便在屋外看守。
安殊亭看了孫悅白一眼,見他神色瞭然,放下心來,心中難免有些無力,孫悅白此番遭難,他真正能幫上忙事情不多,如今也只能盡力周旋。
「說正事兒吧。」孫悅白指尖在凳子上划過,纖塵不染,這才坐了下來。
鄭寧原本想和師兄好好敘敘舊,偏偏離他最近的右手邊已經被那個最好看的年輕人坐了,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坐到對面。
看著到了如此地步依然十分講究的師兄,嘆了一口氣,「放心吧,知道你的習慣,我都招呼好了,只是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不能太打眼,回頭你去父親面前說說,讓他好好補償你一番。」
「書院裡的兩人作弊如何就能攀扯到我這裡,有什麼立得住腳的理由嗎?」孫悅白難得的對著看著靠譜實則不怎麼靠譜的師兄道了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