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悅白注意到平安的打量,睨了安殊亭一眼。
到底是不一樣,從前安殊亭對他也極為體貼,但絕對不會像今天這樣,恨不得將粥餵進自己嘴裡,所以說這就是男人,當然就連他自己也是雖然從前他覺得他們二人情意深厚,可今日再看安殊亭竟又多了許多親近。
「等等,你的意思是白晚秋有孕了?」孫悅白手抖了一下,勺子和碗發出了清脆的的碰撞聲,他驚訝的打斷了平安的敘述。
「是的,據大夫說應該是位小公子」,聽到先生震驚到失言喚了夫人全名,平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安殊亭。
「這個白晚秋,還真是……」孫悅白竟然一時間想不到怎麼形容 ,孫悅白自然不關心白晚秋生不生孩子,但這件事情勢必會影響到安殊亭。
孫悅白放下手裡的勺子,手下意識的覆上了孫悅白的的手背。
「安家的東西也就那點,日後我的東西都是你的,他們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孫悅白難得在人前漏出兩分輕蔑。
安殊亭斂眉深思,一時間沒有反應,反而是平安先是看著先生抓著自家主子的的手,又聽見他說要將所有的東西都留給公子,一時間乍舌不已,眼珠子都瞪大了。
孫悅白的財產有多少,平安是不知道,但謝家可是傳承幾百年,累世財富,孫悅白作為嫡長子,又是家族中最有出息的,曾經權勢顯赫,他能拿到的的東西可想而知。
這還只是一些錢財,真正的無價之寶是孫悅白所代表的龐大人脈,平安一時間忍不住仔細打量自家公子到底有什麼本事,值得先生如此優待。
孫悅白目光掠奪失色的小廝,朝著安殊亭坐的方向挪了一些,他雙手扶著安殊亭的肩膀,鄭重承諾,「我雖只是一個教書匠,但別人有的,你都會有,別人沒有的,我也都能給你。「安殊亭的沉默在孫悅白看來就是他心裡不舒服。
想想也是,安家父母雖然對安殊亭不如他那兩位兄長上心,但也有養育之恩,他從前又一心想要父母的的關注,如今父母卻又有了新的孩子。
安殊亭被突然打斷了思緒,聽著孫悅白的的話頗有些哭笑不得,他拉下孫悅白的雙手攏在掌心,「安家有了小公子這件事情我並不在意,我只是在思索一些事情。
他現在絕對可以確定孫悅白就是一個戀愛腦,這才哪裡跟哪裡,就想著給財產。
看著孫悅白似乎不相信,就連平安夜一副擔心的模樣,安殊亭舉手發誓,這鍋也怪他自己,孫悅白曾經問他從前是不是真的那麼喜歡惹事生非,他告訴孫悅白其實很大部分是為了博得父母的關注。
原來的那個「他」真的是這樣的心思,無論是父母為他善後,還是別人因此一再注意到他安家的小公子,都會讓「他」產生一種滿足感。
或許安家再有一個幼子對「他的打擊很大,安殊亭無從得知,那個時候「他」早就纏綿病榻,每日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