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愛慕,信任,卻也最難以啟齒的安殊亭。
良久,孫悅白抬頭,看著安殊亭俊朗平和的面容,突然轉身環著安殊亭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輕說道,「我不敢告訴你,不是因為不信任,而是怕你離開,所以,安殊亭,你準備好聽我的秘密了嗎?」
「若是聽了之後,就再也不能回頭了,我的手段你知道的,對嗎?」孫悅白聲音冷肅,滿口威脅,安殊亭沒有回答,只是一下一下有節奏的順著他的背。
孫悅白目光落在他耳側,眼睛有些發澀,他輕輕的閉上了眼睛,手貼著安殊亭的手,猶豫良久,最終咬著牙帶入自己的衣衫,從腰間往下,一直到那個地方時頓了一下。
安殊亭感覺到孫悅白的身體帶著顫抖,有一瞬間的不忍,想要告訴他算了。
可他也知道也許過了今日,孫悅白再也不會說出自己的秘密,那麼這個心結也許就要困住他一輩子了。
下一刻,安殊亭瞳孔緊縮,掌心的觸感,讓他望著遠處的眼睛有一瞬間的失神,「雌雄同體」安殊亭從前聽說過這樣的人,他的腦子裡瞬間閃過許多。
孫悅白那個被人威脅以至於讓他一敗塗地的秘密。
他從不喜人近身的習慣。
他們在一起了這麼久,明明每次孫悅白都已經情動,可他依然忍了下來。
他從生出就被母親認為是妖孽,不祥之人。
還有今日孫悅白對著那個孩子格外動容的表現,這一刻都有了解釋。
便是在現代那個信息發達,思想開闊的新社會,人們對這種情況都有些接受不了,更遑論是在這個封建閉塞的朝代。
不說外界的輿論壓力,只是對自身的不認同都有可能將人逼瘋,可孫悅白還是掙扎著出了一片天空。
此刻安殊亭對孫悅白的心疼達到了頂峰。
感受著孫悅白身體僵硬,他久久無言。
孫悅白的臉還緊緊的貼著安殊亭的脖頸,似乎要嵌入他的身體,他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心中也有種莫名的鬆快,又畏懼安殊亭接下來的反應。
夜靜默的可怕。
安殊亭依舊一動不動保持著簇擁的姿態,耳邊是孫悅白微不可聞的呼吸聲。
「你害怕了?」最終還是孫悅白先開了口,他聲音仿沙啞,低不可聞,一字一句仿佛從嗓子裡擠出來。
這個時候的孫悅白骨子裡還是要強的。
安殊亭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抽出手幫孫悅白攏好衣服。
下一刻卻被對方緊緊抓住,孫悅白大概只是下意識的舉動,他緊攥的指尖卻掐痛了安殊亭腰間的軟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