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殊亭下意識的伸手接住他,瞬間被撲了個滿懷險些渴了下巴。
下一刻脖頸間是孫悅白濕熱的舌尖,靈巧順滑的如同游魚,任意遊走勾勒。
「先生。」安殊亭瞬間失神,全身的神經都躍動起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低頭,就要去捉拿那條膽大包天的魚,孫悅白的整張臉卻突然埋進安殊亭的胸前,安殊亭的吻也落在了孫悅白髮頂。
沒想到孫悅白這麼會,安殊亭心底認輸,輕輕的閉上眼,觸感瞬間放大了無數倍。
對方溫涼細膩的側臉貼著自己的仿佛要著火的胸膛,就如同冰川與岩漿的交纏碰撞,相互攻擊又相互融合,呈現出恰到好處的刺激與安撫。
安殊亭腦子一片空白,雄性生物的本能一時間占了上峰。
如珠玉落盤的自然音律掩蓋了羅帳內愛侶間沉淪的呢喃。昨日被一人中斷的耳鬢廝磨,隔了一夜又重新續接。
過了許久,兩人交疊著躺到在床上,周身的空氣都變得曖昧溫情。
安殊亭心滿意足,不知怎麼的又想起來昨夜悲慘的遭遇,他猶猶豫豫,「你昨天?」
「嘶,輕點。」這次是真的痛。
安殊亭低頭,胸前是密密麻麻的齒印,現在落下的這個格外清晰。
很好,昨日自己確實惹了孫悅白。
孫悅白視線在安殊亭身上划過,神色自然,只看到安殊亭胸口紅痕斑駁時可疑的頓了頓。
他坐起身,格外禮貌的幫安殊亭攏了攏裡衣,看似沉穩包容,實則很快坐到床邊,遠離了安殊亭。
安殊亭看著他慢條斯理的套上衣服,心中思忖他家先生到底是心虛還是惱羞成怒?
他好奇,但不敢問,昨日的事情他還沒想明白呢,這會兒看著應該是過了。
安殊亭素來識時務,也老老實實的穿衣起床。
他輕輕將窗戶掀開透氣,手腳利索的整理床鋪。
孫悅白則將散亂的衣服收攏放在一邊,等僕人拿下去清洗,在提起安殊亭的外衫時,無意看到衣服上染了大片花草的雜色。
孫悅白掃了一眼渾身散發著春風得意,歡快幹活的安殊亭。
垂眸,這樣的痕跡只有摔倒或者用力擠壓才能夠沾染上。
將衣角置於鼻子下,孫悅白頓了頓,一股淡淡的甜膩香氣若有似無,鳳仙花的深紅色,整個孫家只有他那位母親獨愛用這種花染指甲。
「你昨晚去明疏苑了?」孫悅白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