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她也算我看著長大,此番受了大罪,究竟是什麼情況,我們總要問清楚。」
孫悅白抽走了安殊亭手裡的竹竿。
這個時候他依舊風度翩翩,溫雅從容,眼中閃過悲憫,顯得胡亂攀扯的林夕夢越發的面目可憎。
只低頭看向如爛泥般攤在地上林夕夢時,眼中划過一抹冷光。
你這樣的人,冷心冷肺,天煞孤星,配不上親情,配不上友情,他那個母親怨毒的話,不知怎麼的突然在耳邊響起,他曾今幾乎半信半疑了。
可此刻他攥緊了手裡的竹枝,青黃色的竹節上還殘留著安殊亭掌心的溫度。
孫悅白從容堅定的在心中反駁,你說的一點也不對。
是那些人不配,看,最終還是有配的人亦步亦趨的跟在我身旁。
第74章 3.24
「叔父。」林夕夢言語怯怯,仰頭看著孫悅白,孫悅白從前最縱容她,在所有晚輩里算得上頭一份,就連孫家那些後輩都比不上。
眼看著安殊亭變了臉色,孫悅白拍了拍他的肩膀,蹲下身,對著林夕夢說道,「有些過錯不能推卸,人要有原則。」
今日安殊亭強硬的攻擊性,雖說自己心中暢快了,但他也不得不為安殊亭多想一二。
「孟大人,這樁私案還請你斷一斷。」孫悅白轉頭看著身邊的孟大人。
林夫人張口想要說什麼,就被安殊亭似笑非笑的模樣。
「夢兒,你孟叔叔處事公正,你有什麼委屈就說出來,不必不好意思。」林夫人實在是怕了安殊亭,最終只叮囑了這一句。
孟大人能說什麼呢?他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你有什麼要說的?」
當著陌生人的面,林夕夢眼神閃躲,泣不成聲,一時間院裡只剩下她的嗚咽。
其實到了這會兒,孟大人已經相信安殊亭的話了,萬安和,他在唇間咀嚼了這個名字,心中暗暗可惜。
安殊亭不耐煩的拍了拍衣服,「只知道哭有什麼用,栽贓不成,總要有其他辦法解決這事兒吧,又不是只有你快活了,出了事兒自然不能只有你扛。」
這話說的也忒粗俗了,聽的這幾個斯文人不住皺眉,偏偏安殊亭說的大實話。
見林夕夢就要反駁,安殊亭抬手,「你也不必多說,我既然知道這些細節必然不是只撞見過一次,將萬安和喊來問問不就清清楚楚了嗎?」
孫悅白意味深長的看了安殊亭一眼,只看的安殊亭心裡發虛,可對上林夕夢,他立刻理直氣壯。
林夕夢面容慘澹,泛白的嘴唇顫抖著,再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在場的幾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