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殊亭別了他一眼,他心裡當然沒有把握,比策論,他怎麼可能寫得過從小學這些的人。
只是看著講台上似笑非笑的孫悅白,安殊亭不知怎麼的,一股強烈的好勝心湧上心頭。
「都說了,萬兄不要總盯著我,你這般會讓人覺得你是在嫉妒我,雖然這樣的情況我早就習慣了,唉.」
說話間安殊亭用手撩了一下肩上的頭髮,一副自戀的花孔雀模樣,慢慢的走到萬安和身邊,目光更是直直的打量著萬安和。
孫悅白原也不是想晾著他,他本來打算掌握主動權,點一個昨日剛剛和安殊亭討論過的題目,就算他答得比不過萬安和,但好歹能保全一點面子,免得被打擊的一蹶不振。
見他這個時候還有心思撩撥萬安和,也不著急了。
眾人聽了安殊亭的話,再看兩人,原本還不覺得,如今往一塊一站對比實在慘烈。
明明萬安和也不低,在安殊亭旁邊看著卻矮了一點,兩人都是偏瘦的身材,但安殊亭光是站在那裡就讓人覺得身姿挺拔卓爾不凡,更遑論他還有一張格外出色的臉。
而萬安和勉強算得上俊秀的五官,還有因為讀書培養出來的斯文氣質一下子就落了下乘。
安殊亭將眾人膚淺的表現看在眼裡,嘴角弧度更勝,完全沒有一點欺負人的自覺,要不怎麼說三十歲以前的長相是靠爹媽,三十歲以後就靠自己了。
就如今的萬安和想靠氣質取勝,在他面前還差了一點。
賀知舟原本還為他的朋友捏了一把汗,看他應對自如,悄悄的鬆了一口氣,只是依舊心提著,他沒忘了重點,萬安和是要和他比文章的,畢竟好友那水平,連自己都比不過,更何況是萬安和了。
「當然言歸正傳,你既然如此在意,不拿出真本事,想必你也不會罷休,其實我能來白鹿書院是因為工筆畫格外出眾,有一位大人誇讚堪稱當代第一人。」安殊亭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這會兒都是雙手抱臂了。
雖然萬安和挺煩人的,但安殊亭這會兒的模樣也讓人恨不得打他一拳。
還當代第一人,雖然年輕人難免誇大其詞,但這麼張口就來的,也就眼前這一個了。
就連孫悅白都有些無奈了,別人不知都安殊亭怎麼來的,他還不知道麼,不知他說了大話等會要怎麼圓場,要不直接提前下課,把人拎回去算了。
「是不是真的,工筆第一人,誰說的,還真的敢說,不怕風大閃了牙。」立馬有人不服氣了,本來他們還挺同情安殊亭的,一來就被萬安和盯上了,三番兩次的找事兒。
現在看來這人就是欠的。
「萬兄,怎麼樣,您想看我的大作嗎?」安殊亭依舊是笑眯眯的,看著十分好說話的樣子,但這對萬安和來說就是挑釁。
明明原本是打算比文章的,可這會兒硬生生的被安殊亭拐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