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當家趴在地上,好似背負著千鈞重擔,艱難地抬起頭,眼神如遊絲般在周圍緩緩掃視。
當他的目光落在那對母子身上時,他的心中如明鏡般清楚,一切都已暴露無遺。
他的喉嚨里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只能用極其微小、仿若蚊蠅振翅般的聲音說道:「還……還是被你發現了。」
林懷悼聽到微弱的聲音,緩緩站起身來,開口說道:「老哥們,我待你不薄啊,你如今的榮華富貴,哪一樣不是我賜予你的?而你卻如此忘恩負義,恩將仇報。」
二當家聽聞此言,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我呸,你竟當著侄子的面說我忘恩負義,你才是那個不折不扣、人面獸心的卑鄙小人,你就是個畜生!」
「我早覺得那服務員不會那般愚蠢,自己往刀口上撞。你都死到臨頭了,還嘴硬。我對你如此優厚,你為什麼要刺殺我?」林懷悼的聲音陡然提高,帶著無盡的憤怒與質問。
「我刺殺你,你還不清楚是為什麼嗎?你自己乾的那些好事,你敢當眾說出來嗎?」二當家毫不示弱,雙眼圓睜。
林懷悼冷哼一聲,從口袋裡抽出一根煙,點燃後深吸一口,那繚繞的煙霧仿佛也被他的戾氣沾染。
他隨即抬起腳,如對待螻蟻般狠狠踩在二當家的頭上,說道:「我說你就是嫉妒我現在的位置,你這個不忠不義的無恥之徒。」
「哈哈哈,我不忠不義,我呸!」二當家用盡全身力氣,一口鮮血吐在林懷悼的褲腳上,鮮艷的紅色在深色的布料上顯得格外刺目。
「你他媽的都死到臨頭了,還敢這般放肆。你若求求我,我或許還能大發慈悲,放你一條生路,讓你安享晚年。」林懷悼說著,又惡狠狠地踢了二當家一腳。
二當家強忍著痛苦,用盡力氣嘶喊道:「求你這個畜生,別想。劉輝……」
坐在沙發上的劉輝,聽到二當家呼喊自己的名字,心中一驚,仿佛被電流擊中。他急忙起身,腳步匆匆地向二當家那邊走去。
然而,二當家的話還未說完,劉輝尚未來得及走到他身邊,林懷悼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與狠厲,急切地說道:「不會說話,那就別說話了。老哥我送你最後一程。」
說完,林懷悼如惡魔附身,舉起手中那寒光閃閃的刀,發瘋般地向二當家身上刺去。剎那間,鮮血如噴泉般噴涌而出,二當家的身軀微微抽搐了幾下,便徹底沒了動靜。
當劉輝趕到二當家身邊時,林懷悼的匕首已經落下,湧出的鮮血在地板上肆意流淌。劉輝從未見過如此殘忍血腥的畫面,他的身體好似被一股無形的寒意侵襲,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