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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鑠木住了,一股暖流旋即湧上胸口,接著他又聽到了林司言一字一字特別認真地向他承諾:「現在小狗還你了,以後我就不再錄音了,我會學著慢慢講給你聽——」

話音未落,裴鑠便激動得將林司言豎著抱離地面,林司言好好說著話被嚇了一跳,緩過神就拍了裴鑠肩膀一下:「我還沒說完呢。」

裴鑠卻板起臉有些嚴肅,叫了他一聲:「林司言。」

「嗯。」林司言低頭看著他。

裴鑠問他:「愛不愛我?」

林司言注視著他好幾秒,才終於點了一下頭。

裴鑠不滿意:「說出來。」

林司言要說,被裴鑠一句話堵住,霸道且幼稚,「不許用法語,我聽不懂法語。」

頂著這張他最喜歡的帥臉,裴鑠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對的。林司言雙手摸上裴鑠的臉,低頭親了一下,說:「我愛你。」

裴鑠如願以償,眼看和林司言的關係向良性方向發展,第一件事就是終止之前和林司言簽的那份不健康的合同。

如今,他們之間不再需要那份合同了。

「一是裴鑠可以進入林司言的身體和生活,但不能永久標記。」裴鑠毫無顧忌念出合同條款,林司言卻聽得不好意思起來,拉著裴鑠的手臂,「好啦。」

裴鑠捏了捏林司言的臉,勾唇一笑:「這是你主張的條款,你怎麼不好意思起來了?」

「哪怕沒有這份合同我都會遵守這條,只要你不願意,我不會永久標記你的,」裴鑠說,「你可以相信我。」

林司言張了張嘴,沒說話。

裴鑠又接著念下去,並且逐條反駁,「二是關係結束權在裴鑠,如果有離開的想法要提前三天告知林司言。這條作廢,因為我根本不想也不會離開林司言。」

「三是林司言三十五歲要死這件事,如果那時候還和裴鑠在一起,要經得裴鑠同意,」裴鑠最不喜歡這條,光是看到「三十五歲」這四個字就眉頭擰起來,他看著林司言問他,「言言,你現在還想三十五歲就離開這個世界嗎?」

「還想離開這個有裴鑠的世界嗎?」他加了個定語,又重複一遍。

林司言搖了搖頭。

「那就好,」裴鑠陰沉又堅定的直白與往常不同,「你想要三十五歲就死,除非我死。」

這是警告也是決心,林司言在裴鑠淺棕色的眸子裡看到了陌生的情緒,就好像他們是根莖完全纏繞在一塊兒的連理枝,從今往後必須同生共死永不分離。裴鑠尊重林司言任何自由,但不包括離開裴鑠以及這個世界的自由。

裴鑠的死亡警告很嚇人,林司言卻從這樣的帶著威脅意味的警告裡找到了安全感。他湊到裴鑠面前,修長的手指滑過臉龐如風輕拂,他摸著裴鑠不怎麼高興的臉對他保證,他不會再有那樣的想法,不管是三十五歲就去死這件事,還是死亡本身。

「不要難過好不好,」對於裴鑠這份不知不覺長成了大樹的情緒,林司言此刻才悟出來,轉念想到如果裴鑠也有這樣的想法他該怎麼辦,在那麼一瞬間感同身受,與裴鑠一樣的傷心難過情緒慢慢匯成一道溪流,他壓抑著心口這份難受的感覺,「我現在知道你會因為我的離開而傷心,知道我的存在對你來說很重要,我不會再有那麼極端的想法了。」

裴鑠撕掉了這份傻得要命的合同,然後沉默著張開了雙臂,林司言很默契地挪了挪位置,整個人鑽進他的懷中,腦袋靠著胸膛手抱住腰。

無聲的擁抱如同一個對彼此的承諾,在林司言在這個世界裡找到更多活著的樂趣之前,裴鑠會始終堅定地守在那裡,成為支撐林司言一直走下去的最後的理由。

接下來兩三個月,林司言都會定期到徐苑的心理診所接受治療,每一次都是裴鑠陪著過去的,但今天是個例外。臨近傍晚,裴鑠突然發來信息,說自己臨時有事可能要出差幾天。

林司言直覺有點說不出的奇怪,他立即撥打裴鑠電話,平日幾乎每次都一秒接起的人,這一次卻掛掉了電話,過了好一段時間才回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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