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窗外鳥鳴陣陣,白嶼清醒來的時候,終於不是在一片混沌的黑暗中。
他的身上酸疼無比,身後某處依然有揮之不去的飽脹感,哪怕現在那裡什麼都沒有,他伸出修長的手指,似乎想要觸碰終於看到的陽光,又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牽著,重新落了下去。
「怎麼醒這麼早?」
男人沙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下巴還蹭了蹭他柔軟的發。
「外邊……怎麼樣了?」
青年的聲音嘶啞無比,話一出口,就忍不住微微蹙眉。
商榷將他翻過來,盯著他道:「一醒過來就問別人,看來我這幾天還不夠努力。」
青年盯著他,沒有說話。
半晌,男人求饒般的親了親他的唇瓣,懶散道:「沒怎麼樣,只是許如煙和許言死了,就在那天他們從公司離開三個小時後,看來他們的預言夢還是實現了。」
白嶼清扭頭看窗外的陽光,意味不明的輕聲道:「是嗎。」
商榷拿出一瓶藥劑,用指腹沾了沾,然後湊過去輕輕點在他唇瓣上的傷口,很快,那傷口迅速癒合。
「母親說想見你,想和她一起去吃個早飯嗎?」
白嶼清伸手想拿他手中的藥劑,卻撲了個空,他擰著眉,問道:「做什麼?」
商榷起身從衣櫃中拿出一件高領黑色線衣,俯身道:「就這樣去。」
「商榷——」
「噓——」
商榷將食指壓在他的唇瓣上,又輕輕揉了揉,勾唇道:「清清,如果你要自己偷偷喝藥劑的話,我不保證我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白嶼清眯起眸子,冷著臉奪過他手中的衣服,「滾出去!」
商榷輕笑了一聲,伸手打了個響指,青年腳踝上的鎖扣應聲而開,「遵命。」
轉過身,那臉上清淺的笑意轉瞬即逝,陰沉布滿眼底,醞釀著劇烈地風暴。
「主系統。」
他在腦中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