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宣也點點頭, 「在等你們下來無聊, 才繼續吃。」
白嶼清抬步朝外走去,道:「我們先去檔案室看看。」
譚謹言疑惑道:「檔案室?」
商榷道:「在舊禮堂死的人三年前是這裡的學生。」
齊宣道:「學生?那怎麼那些學生都不知道?」
白嶼清淡聲道:「人在離開某一個地方的時候有很多種理由,不一定是死亡, 更何況, 舊禮堂是被大火燒成廢墟的, 至於那天晚上在裡邊有沒有死過人,只要沒有上報,那就誰都不知道。」
譚謹言道:「師傅你是說,學校把學生死亡的事情壓下來了?」
白嶼清道:「有可能不是學校,甚至學校都不知道在那天晚上死了一個學生。」
「可是學生死亡了之後,誰能壓下去呢?學生的父母不會鬧嗎?」譚謹言有些想不通,「好好的一個孩子說沒有就沒有了,家長也會找啊,這樣學校怎麼可能不知道?」
白嶼清腳步微頓,「學校舉辦晚會,女兒上台了,父親怒不可遏,衝到禮堂後台砸死了女兒。」
什麼樣的父親能夠隨意進出學校,而且堂而皇之的進入後台砸死女兒卻沒有人知道,又是什麼學生在晚會結束之後還逗留在禮堂,打掃衛生嗎?那也不該只有她一個人。
所有老師都不知道的事情偏偏朱彩娟知道,而且知道的很詳細,她確實說謊了,但是也說了真話。
朱彩娟是女兒的班主任,如果在女兒死亡之後父親找到朱彩娟給女兒辦理退學,那女兒已經死亡這件事也順理成章的被瞞了下來。
父親究竟是什麼身份?如果他能隨意出入學校,那他一定在學校里,他以女兒為恥,甚至讓她退學,更是在女兒上晚會之後憤怒的殺掉她,那就說明當時學校里一定有不少人知道女兒是他的女兒。
朱彩娟又在這裡面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呢?
譚謹言被白嶼清剛剛說出來的話驚呆了,他和齊宣對視了一眼,想不明白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樣荒唐的事情。
不是都說虎毒不食子嗎?
「其實對於人類來說,利益是比感情更加重要的東西。」
像是看出了他們心中所想,商榷看著白嶼清淡聲道。
「甚至感情也是可以當做可以與任何事情相衡量的利益。」
白嶼清聽見這話抬眸看他,又微微勾了勾唇。
「怎麼會……」譚謹言喃喃道。
齊宣道:「這就像是那些父母他們慣用的伎倆,給你500萬,離開我兒子或者我女兒,有些人會為了利益,就會放棄感情,畢竟對他們來說,那五百萬的巨款對他們來說可比一段有可能會無疾而終的感情重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