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清道:「一上午的時間得到的信息還不如吃飯這半個小時得到的多, 這場科目對於時間的限制好像很嚴謹。」
白嶼清眸光微動,自言自語道:「時間?」
商榷把玩著白嶼清的手指, 聽見他的低語,於是道:「準確的來說, 我們並不算被限制了時間。」
白嶼清道:「真正限制時間, 我們就不能在該做某件事的時候出現在別的地方,比如午休時間出現在這裡,既然上課的時候會有警告,那這個時候就也會有警告, 可是我們並沒有發現任何警告。」
譚謹言道:「怎麼感覺有些彆扭?」
林挽清沉思了一下, 道:「上課時間不允許交頭接耳,不允許出教室,但是其他的, 只要是坐在自己座位上, 老師不會管, 從表面上看上去,我們搜尋線索的時間確實被限制了,但是,如果我們正處在線索中,那就不一樣了。」
楚芒道:「話雖然這樣說,可是上課能有什麼線索呢?我聽了四節課,唯一的感覺就是越聽越困。」
鍾靈溪連忙點頭,道:「對啊,理科的什麼公式什麼方程式簡直枯燥死了,我都要靠掐自己才能不睡著。」
白嶼清像是抓住了什麼一閃而過的靈感碎片,忽然問道:「上課的時候,你們是不是都有不受控制犯困的感覺?即使你們當時在分神思考和觀察周圍可能出現的線索。」
此話一出,一群人忽然安靜了下來,上課犯困是一件非常平常也非常正常的事情,每個人學生時代都經歷過,所以在每個人的認知中,這都是稀疏平常的事情,根本沒有什麼問題。
可問題是,發生這樣「正常」行為的地方在危險重重的遊戲副本中。
所有人的命都懸在未知處,又有誰能保證在睡著的時候沒有突如其來的危險。
這樣的睏倦本身就不正常。
白嶼清看了眼地上仍然在昏迷著的人,問道:「上午分散尋找的線索,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雲梨道:「沒什麼有用的,談了兩句死者,就開始說林西了。」
譚謹言點了點頭,道:「聽見的都是林西和金伊玲之前有多麼恩愛,林西有多慣著金伊玲,其他的就沒什麼了。」
其他人都默認了。
不受控制的睏倦,兩節重複的化學課,睡覺,昏迷……
白嶼清思考著幾者之間的關係,一個詞赫然跳了出來,「致幻。」
林挽清看向他,問道:「什麼?」
「唔……」王森忽然發出一聲呻·吟,他慢慢抬起手揉了揉頭,又慢慢坐了起來。
陸卓走到他身邊站定,避免他忽然逃跑。
王森昏迷之後起來顯然是有些懵的,之前的記憶還沒完全回來,他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又摸了摸自己的褲子,再看了看站著的幾個人。
「你們是誰?我怎麼在這裡?我褲子怎麼濕了?」
陸卓蹲下問道:「你不記得之前發生什麼事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