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嶼清點點頭,「越是想急於證明什麼,那這件事情就越有問題,他三番兩次叫我和副艦長過去,但是沒有一次是商量危機下的部署,反而每一次都在往我身上推責任,即便是他單獨將副艦長留下來商量部署也沒有一次過,顧頭不顧尾。」
齊宣在一旁聽著,道:「我們不是知道了那生物有什麼特性嗎?如果真的是吃下去就能進化,那它在取代了人類之後,是不是就能知道他的記憶了?」
王奇道:「這有很大的可能性,畢竟我們知道它可以由血液複製聲音,那複製記憶混跡其中也不是不可能。」
白嶼清道:「這個問題,去問問就知道了,它分裂下來的觸手還在嗎?」
王奇道:「我提前放到培養皿了。」
白嶼清道:「蔬菜或者植物能夠促進它們生長,去食堂拿菜葉搗成汁滴到它身上看看會不會管用,初生的它們對人類並沒有攻擊性,但是被人類攻擊後的就難說了,我們之後大概需要一個翻譯。」
齊宣腦子轉得很快,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道:「那我去食堂吧。」
王奇從培養皿的箱子裡將那塊兒還未發育多少的觸角拿了出來,道:「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把它帶回宿舍吧。
白嶼清看向一邊的小姑娘,她的眼淚早就不流了,仰頭看著哥哥,滿眼都是他。
「小十回後勤部,看看有沒有什麼之前漏掉的信息。」
餘十安明白他的意思,是讓她看看之前的餘十安漏掉的信息,可是她還是不高興從白嶼清身邊離開,小姑娘委屈的扁了扁嘴巴,不情不願的答應了下來。
齊宣看著餘十安,目光中有些探究,然後又收斂了自己的探究,畢竟朔月不會與他們成為敵人,那他也不會是他們的敵人,就算有什麼事情,他也不會挑明,還會幫他們保守秘密。
分工明確之後,幾人從實驗室離開,周圍的人來來往往,一片忙碌,衣服上還沾著血液,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王奇總感覺有幾道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
白嶼清和商榷來到早上發現空殼屍體的那間房,床上的屍體已經不見了蹤影,早上裸·奔的人雙眼無神的坐在自己床上,有人進來也沒有任何反應,像是丟了魂兒一樣。
通風口處乾乾淨淨,什麼痕跡都沒有,更沒有粘液,足以證明了昨晚進出通風口的根本不是他們在實驗室里看見生長過程的生物。
商榷也抬頭看了看,道:「執行長,你說,他這是出去了沒進來呢,還是沒來得及進來呢?」
白嶼清不置可否,走到床邊問道:「你有沒有發現你舍友出現什麼異常的情況?」
那人充耳不聞,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商榷拿出一把刀,出了鞘,將泛著寒光的冰涼刀刃架在他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