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莉到底還是沒有問出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就連周星也是一臉沉思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模樣。
針對的是首席執行長, 針對的不是玩家, 可是玩家在扮演首席執行長啊, 這不是一個意思嗎?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吳莉懷疑自己昨天一天是被壓榨傻了,高頻率的鬥智鬥勇讓她大腦轉不過彎來了, 要不然怎麼會完全沒弄明白他們在說什麼。
周星摸了摸她的腦袋, 有些愛憐道:「還沒想明白嗎?」跟摸小狗似的。
吳莉晃了晃腦袋,白了他一眼,「你想明白了?」
周星對她揚了下眉。
吳莉有模有樣地學了一下, 然後道:「我考考你, 他們說的什麼意思?」
周星笑了一下,看著前邊已經走到醫療室門口的的兩個人, 道:「我是你認識的那個人,但在這裡, 我的身份是這裡的人所熟悉的那個人。」
吳莉微微皺眉, 「你……說話真繞。」
周星道:「這裡的人只認識周星是誰,明白了嗎,只有你知道我是誰。」
吳莉反映了兩秒,恍然大悟, 使勁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早這麼說不就好了,也就是說,艦長針對的是執行長, 不論是誰在這個位置上都會被針對, 跟玩家沒有關係, 可是為什麼呢,他這樣針對執行長,就算一開始認為是執行長和公司做的這一切,那都到現在了,執行長和所有人明顯都被困在了這裡,他還是不依不饒的,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周星揉了揉肩膀,問道:「我們玩狼人殺的時候我習慣玩什麼板子?」
吳莉道:「狼跳預言家啊。」
可隨即,她又瞪大眼睛道:「狼跳預言家?臥槽,你喜歡玩的是把預言家打成狼。」
周星點點頭,重複著商榷說過的話,道:「過猶不及。」
吳莉道:「所以與公司勾連的人竟然是他嗎?可是他不是軍方的人嗎?奉命監管又怎麼會監守自盜?」
周星垂下眸子,道:「不能否認,在絕對的利益或者生命安全面前,有些信仰與堅持形同虛設。」
吳莉張了張嘴,這話題有些沉重,這邊安靜了下來,好像又不止這邊。
白嶼清出現在醫療室外被人看見的時候就行了注目禮,一傳一,拽拽前方人的衣角,所有人不約而同地安靜了下來,連同受傷疼的吸氣的人一樣。
擁擠的醫療室默默讓開了一條僅一人通過的路,在白嶼清經過的時候隸屬軍部的人接連將手放在額頭邊行軍禮,隸屬其他部門的人微微躬身後又站直。
譚謹言在百忙中抬頭看了一眼,又笑了一下,繼續手中的工作。
白嶼清走到他身邊,問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譚謹言道:「剛剛有人來通知治療完畢的人去臨時停屍間認帶有特徵的屍體,特意將艦長和執行長的命令分別傳達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