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許晴臉上的血污被沖洗乾淨,餘十安輕聲道:「我好像忘記了是什麼。」
紐西號飛船實驗室主任單人宿舍。
剛剛開燈,王奇便翻身下床急急朝著實驗室走去,房間內有焦黑的痕跡,是被什麼擊中留下的,牆壁的灰燼中嵌著一顆玻璃珠。
門開上又關上,將一切狼藉盡掩其中,通風管道內一根紅色的手臂驟然從空隙處划過,無聲無息。
執行長辦公室的門打開,兩人出現在門口,外邊一片兵荒馬亂的景象,還有人沒有穿衣服就驚恐地大叫著跑了出來。
白嶼清的眼被人護住,又讓人轉了一下身子,再看見,就是辦公室內的景象了。
商榷微微皺眉,「有傷風化。」
白嶼清倒是被他逗笑了,道:「阿榷,咬文嚼字可不像你。」
商榷道:「意思很合適。」
白嶼清轉過身,道:「他看上去很驚恐,難道那東西還在?」
商榷擰了下眉,道:「鈴聲一響,說明現在是早上了,既然白天它們到處躲藏,又怎麼會現在堂而皇之的出現在燈光下?」
白嶼清道:「過去看看。」
譚謹言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身邊還跟著一臉懵的齊宣。
「師……小十可能出事了!」
白嶼清微微皺眉,「怎麼回事?」
譚謹言呼哧呼哧把氣喘勻了,道:「昨晚不是我送她回去的嗎,然後早上開了燈我就趕緊去她的宿舍找她,可是我敲了半天門都沒人開,裡面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商榷倚在門框上,挑眉道:「這就沒了?」
白嶼清眸光微動,道:「她不一定會出事,走吧,先去看看那人房間裡有什麼再去看她。」
譚謹言一路奔來無暇顧及周圍的場景,聞言迷茫道:「看誰的房間?」
白嶼清和商榷一同朝那人出來的那間房間走去,譚謹言和齊宣跟在身後,齊宣還是一臉迷茫,像個被拖拽著前行的布偶娃娃。
譚謹言看齊宣一臉沒睡夠的樣子,問道:「你昨晚睡的挺好?」
齊宣打了個哈欠,道:「可不是嗎,要不是我的道具到時間了,我還能睡。」
譚謹言疑惑道:「就算有道具,那昨晚上可出了不少事,你不害怕?」
齊宣道:「是嗎?我沒聽見啊,我那個道具一用,什麼聲音都被阻隔在外,還有攻擊,只不過是一次性的,用起來太費了。」
譚謹言扁扁嘴,一臉羨慕,太壕了,他也想要這種道具。
開著門的房間內什麼都沒有,床上的人蓋著被子躺著沒有任何波動。
白嶼清看著天花板,通風口的蓋子開著,露一個黑黢黢的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