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是他的,必須是他的,只能是他的,他要占有他的全部,甚至死亡時的靈魂也必須讓他珍藏,若是說之前商榷只能確認他不會再遇見第二個白嶼清,現在商榷確認即使歷經一生他都未必再能遇到這樣無與倫比的愉悅,不論需要多少資產跟世界交換,他都換定了。
兩人心思各異,可在這一刻卻產生了共鳴,他們無法放過彼此,只能相互纏繞著走向未知,於是,一個越來越放縱,一個越來越縱容,仿佛要在有限的時間內將彼此占有個徹底。
白嶼清選擇了商榷家旁邊的那棟別墅,可是他並沒有在裡面住上甚至一秒鐘,因為商榷以交易之名給他選擇了另外的住處。
偌大的臥室內黑色為主色調,白嶼清拿著商榷遞給他的睡袍進浴室洗了個澡,即便喝了藥劑恢復狀態的身體在精神方面仍然有些乏累的感覺,熱水能夠很好的緩解這種感覺。
出來的時候商榷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邊的噴泉,水底有燈帶,在這種暗色中顯得漂亮極了,天空中那兩個大字依然就在所有人都能看得到的地方,不論人怎麼走,都逃不出它覆蓋的範圍。
商榷好像格外喜歡這樣看著外邊的世界,白嶼清收回目光,黑髮每隔幾秒就要會向下滴落著水珠,水漬落在黑色的睡袍上暈開更加深顏色的痕跡。
「吹風機呢?」白嶼清遍尋不到,眉頭微微蹙著,洇濕的頭髮讓他有些不舒服。
商榷轉過身,視線落在他的眉眼,然後向下一路劃到他的鎖骨,異瞳色深了幾許,抬步走到他面前伸手捏起一縷他的黑髮,道:「清清,我們家沒有那種東西。」
白嶼清眉頭微微舒展,抬眸看著商榷的眼睛,「我們家?」
商榷湊近他聞了聞指尖纏繞的黑髮,嗓音莫名多了一些低啞,「是啊,清清有什麼問題嗎?」
那截脖頸光潔如玉,藥劑行將所有的痕跡盡數除去,商榷聞著白嶼清的頭髮像個十足的癮·君子可是眸子盯著那截脖頸裡面卻盡數都是遺憾。
想要再看到那種艷麗的痕跡。
咕咚——
灼熱的呼吸中似乎摻雜了什麼欲望升起的聲音。
白嶼清低垂著眉眼看他的側臉,那臉部線條優越流暢一直連接到脖頸上下滑動的凸起,指尖碰上那於外人而言的禁地,然後越來越沉的黑眸再次對上了那雙漂亮的異瞳。
「沒有問題。」白嶼清低喑的回答。
曾經他從未擁有過真正屬於他的東西。
商榷說「我是你的」。
曾經他所居住的地方永遠只是一個冰冷的房子。
商榷說「我們家」。
你看,商榷總是輕易的向他承諾些什麼,這讓他怎麼才能不將這些全部據為己有。
沒有任何辦法讓他放棄將這些據為己有。